王再笑喃喃道:“若不是這些人在前麵為我趟出了機關暗器,恐怕我也到不了這裏。這裏機關如此之多,看來應該離寶藏不遠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又有一個龍形圖案,他伸手一按,通道盡頭打開一扇洞門,他連忙鑽了進去。
越過洞門,他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又是一個大殿,較之有“蛇蜥”的那個大殿差不多大,不一樣的是,這個大殿裏麵之所以一片光亮不是因為點了火把,而是因為裏麵布滿了金光燦燦的金銀珠寶,就連桌椅板凳都是純金打造的!難怪傳說敦煌的地下寶藏不可估量,如此看來,這裏的寶藏不是富可敵國那麼簡單,簡至就是富可敵百國!
這時,有一個人輕聲道:“你來了。”這聲音雖然不大,回聲卻響徹整個殿堂,其人中氣十足,竟是一位不世的高手。
王再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戴著虎頭麵具的白衣蒙麵人正在擦拭手上的鮮血,而地上則躺著五個人,正是五國僅存的高手段天涯、騰巴、完顏海、田村畢書和金元哲。想來這五國第一高手是在其同夥以犧牲性命為代價換取了最終的目的地,隻是他們卻還是功虧一簣,死在了這裏。
王再笑看了看虎麵人,這不正是當初在天山“玉煞洞”要殺自己的“白衣”嗎?
王再笑淡淡的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白衣”不屑的說道:“當然。這些異族蠻邦敢覬覦敦煌寶藏,罪該萬死。隻是我沒想到他們幾個竟然沒有被機關射殺,想來是他們的同伴替他們做人肉盾牌趟出了機關。既然他們到了這裏,我隻能親自動手了。”
王再笑皺眉道:“他們的確該死,隻是我驚訝的是,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竟然能在傾刻之間同時擊殺五大高手?這五人在其本國中可都是第一高手,就是辛老前輩想殺他們,恐怕也不可能如此容易。”
“白衣”笑了笑,說道:“我的武功有多厲害,你很快就知道了。”說罷,他慢慢朝王再笑走來,大有殺了他的意思。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之前王再笑在天山“玉煞洞”經曆過一次。他不自覺得後退兩步,苦笑道:“且慢!”
“白衣”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他說道:“這個地下宮殿離地麵至少有數十裏之遠,難道你還指望那個神秘的‘黑夜’能來救你不成?”
王再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有此奢望,‘黑夜’老前輩不可能知道你我會在這裏相遇,就算他知道,這裏如迷宮一般,他也無法來此救我。隻是我不想死不瞑目,我不奢求你告訴我你的身份,但至少你能不能讓我猜猜你的真實身份再殺我不遲呢?”
“白衣”不信道:“你猜到我是誰了?”
王再笑似乎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但他卻不得不說道:“都這麼明顯了,我如果再猜不到你是誰,那我怎麼還能對得起我這個江湖公認的聰明的腦袋呢?你說對吧,辛無赦辛老前輩!”
虎頭麵具飄落在地,這駭人聽聞的“白衣”竟然是當世“八大尊老”之一的辛無赦!連通江湖與皇宮唯一樞紐的辛公公!和藹且不失幽默的辛公公竟然就是“白衣”!
辛無赦一點也不吃驚,他冷笑道:“你果然厲害,難怪剛才你帶了一句‘就是辛老前輩想殺他們,恐怕也不可能如此容易’,原來你這句話是為了觀察我的表情,從而確認我的身份!本來咱家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親眼看著你死在麵前是不願意暴露身份的。但你既然識破了咱家的身份,那咱家也不急著要你的性命了,咱家倒要聽聽看,你是怎麼知道咱家就是‘白衣’的?”
王再笑勉強笑道:“想來前輩也料定無人來此救我了,所以並不著急殺我,既然前輩不急著殺我,那我就說說:
我一直追查‘九煞’的下落,先是出了個‘死神’,之後又出了個‘白衣’。‘死神’不足以成為‘九煞’,但‘白衣’卻極有可能。因為從年齡和武功上判斷,‘白衣’的確是‘八大尊老’之一,而西門舞臨死時,也證實了這個信息。但是當世八大輩份最高的前輩我唯一懷疑的卻是鐵行空。因為了生大師是真的不問世事;冷雲盟主雖然嚴肅了些,但他身為盟主,有些威嚴也屬正常;鴻儒先生本身就不會武功;蕭老將軍馳騁沙場,無心江湖;柴老王爺一心朝堂,也少管江湖之事;長孫齊天早早的將泰山劍門一分為三交給了自己的三個徒弟,隻愛下棋,極其低調;而鐵行空雖然退出了南海劍派的掌門,卻仍能掌控整個南海劍派,甚至他能隨意更換掌門,所以他雖然說是閉關,但我卻覺得他好勝之心不減,更何況自從我在南海劍派見過他之後,我就開始被殺手集的殺手盯上、遭遇一連串的追殺了。‘白衣’也好,‘九煞’也罷,若是八位中的一位,定然是他鐵行空。現在想來這事情遠比我想的複雜,是我冤枉他老人家了,還真有些對不起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