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水自嘲道:“花流水啊花流水,看來你就是不長記性啊,因為這好色,本來已經吃了盧七娘一次虧了,今天竟然又被女人算計了。以後你那些兄弟還不取笑死你?”
雲詩韻捏了捏他的俊臉,惋惜道:“你還是去找你的兄弟南宮鮮衣兩個人慢慢聊去吧。”
花流水苦笑道:“看來南宮小王子也著了你們的道了。”
韋少茜“安慰”道:“你們兩個也不用急,陸陸續續你們的兄弟都會來陪你們的。”
司馬酒缸來到鎮上唯一的酒館“穿腸館”,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旁,一個身高八尺的夥計來到跟前,笑臉說道:“一看客官就是喝酒的行家,本店新進了六種不同的美酒,客官要不要嚐一嚐?”
司馬酒缸高興道:“好啊。”
夥計抱來六壇美酒,為司馬酒缸一一打開。司馬酒缸一一聞過,叫道:“好酒。”
夥計似乎遇到了知音,說道:“既然客官是識酒之人,這六壇酒就由小店免費送給客官了。”
司馬酒缸將酒壇一推,笑道:“我雖然喜歡喝酒,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酒都喝的。”
夥計問道:“客官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酒缸醉眼朦朧的說道:“有兩種酒我是不喝的:第一,不花錢的酒;第二,有毒的酒。”
夥計沒有一絲驚訝,問道:“客官是因為這酒沒有花錢?這倒是奇怪了,世間還有這樣的人?”
司馬酒缸笑嘻嘻的說道:“不花錢的酒,主人定是有事相求,而我最怕管閑事,所以我是不喝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原則,如果確實沒有酒了,別人又誠心請客,我偶爾也會破例壞了第一條規矩。但第二條嘛,我是不敢違背的,因為我怕死。而這一次我就是因為第二條才不敢喝你的酒的——這乃是有毒的酒!”
夥計臉上仍然帶著笑意:“我好心好意請客官喝酒,客官何意如此冤枉小人?”
司馬酒缸向來“膽小”,行事謹慎,他早已識破這酒中的玄機,他說道:“這六壇酒本身是沒毒的,但是若混在一起,卻必然會成為一種奇毒。特別是,這六壇酒乃是殺手集有名的殺手‘三魔四怪’之一的‘藍怪’紀海棠所贈。”
“藍怪”紀海棠佩服道:“司馬少俠雖然看起來醉了不醒、醒了不醉,卻比花流水要精明的多了。”
司馬酒缸歎息道:“看來那好色之徒花流水已經著了你們的道了。不過有一點你錯了,那個老色鬼比我要聰明多了,但是他的自製力太差,隻要你給他一個女人,就算他明知道是計,也會毫無抵抗的被你所擒。”
紀海棠不禁說道:“司馬少俠倒真是花流水的知音,不知司馬少俠是怎麼識破這酒中的玄機的?”
司馬酒缸自得道:“我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都要多,在酒裏做手腳這種小伎倆怎麼能瞞的過我嗎?何況我大連襟白連、五連襟嶽華高和七連襟邰豆豆就是被大姐陳秀之用了類似的手段才死於非命,所以我對你這一套手法格外敏感。”
紀海棠歎了口氣,一招手,隻見“紫怪”胡勝雪、“黑怪”田無恨、“白怪”劉中武從三麵奔出,將司馬酒缸圍了起來。
司馬酒缸可沒將這幾人放在眼裏:“就憑你們四個要留下我,人手是不是少了點?”
紀海棠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他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也知道以我們四個人的能力未必能留的住‘酒俠’,還好我們為‘酒俠’準備了另一手。”
司馬酒缸問道:“哪一手?”他話音未落,一隻大鐵籠便從他的頭頂落了下來,把他牢牢的困在了裏麵。紀海棠知道在酒裏做文章未必能拿住司馬酒缸,畢竟他乃是酒中之仙,所以酒裏下毒隻不過是為了分散司馬酒缸的注意力,這天降鐵籠才是給他的致命一擊。
司馬酒缸喃喃自語道:“我能問一句:現在我要是喝那六壇酒,你還願意給我喝嗎——要知道遲早難逃被抓,剛才就應該先把酒給喝了。”
(再文明的社會也是低層的人支撐著上層人的生活,卻要忍受上層人的歧視。——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