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怎麼會後悔?他微微一笑,飄然而去。
王再笑不知道斷臂老者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會有人要雇殺手來殺自己呢?他想不出來誰會這麼恨自己,如果是因為自己屢破奇案的話,似乎有些牽強,那些畢竟都是他做為一個旁觀者的就事論事,不該過份得罪哪些人。想來想去,除了冷若冰對自己心存不滿,就是鐵線毒婆婆想要自己的命。但若說這二人要對自己不利,以他們的武功和能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自己,也不至於買凶殺手集的殺手啊。
若說不是他二人,那麼認識他們之前為什麼沒有人要來殺他?這件事發生在自己去了南海劍派之後,好像自從南海劍派質問過鐵行空之後,自己就被神秘人盯住了一般,莫非這鐵行空老前輩真的有問題?但與鐵行空見麵之後,從其人的言談舉止,現在的王再笑並不認為他是藏奸之人。
還有就是,剛才那個少年是誰?斷臂老者又是誰?他們兩人似乎認識,卻又似乎有些默契,彼此像陌生人一樣沒有交談,很是奇怪。他現在想來,這一老一少會不會就是殺手集的殺手派來故意試探自己的?或者他們本身就是殺手?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後怕。為了以防萬一,他過了長江來到揚州以後,就找了家裁縫店,買了一套書生行頭,將寶劍貼身藏了起來,換了裝扮,順著小路向鄭州進發。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到了宿州境內。雖然一身疲倦,但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不敢貿然投宿客棧,他來到荒郊,躍身飛上一棵大樹,躺在樹杈上略作休息。
他心中思緒萬千,想起那斷臂老者,心中諸多感激,但又有些生疑,不知這老者的來路為何,為什麼要提醒自己。
再次想起那個少年,長的雖然英俊不凡,皮膚卻略顯粗糙,骨子裏透著貴氣,然而卻又風塵仆仆,一文不名。他雖然有心問二人姓名,卻又因施恩於人,不便啟齒。
他一路勞頓,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覺中已鼾然入睡。待他醒來時,卻發現樹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七個服飾怪異的中年人。
七人中一個穿紅衣服的說道:“這人真是奇怪,好好的客棧不住,卻要像鳥一樣躲在樹上。”
王再笑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坐在樹杈上,笑而不答。
穿青衣的人說道:“莫說是躲在樹上,就是躲到地底下,我們也能找到他。”
王再笑問道:“幾位是殺手集的殺手?”
穿黃衣的人說道:“沒錯。我們就是號稱‘三魔四怪’的‘赤魔’陳河山、‘青魔’許百壯、‘黃魔’朱良慶和‘藍怪’紀海棠、‘紫怪’胡勝雪、‘黑怪’田無恨、‘白怪’劉中武。”
殺手集的殺手一來就來了這麼多!而且俱是高手中的高手!王再笑連忙說道:“久仰久仰。幾位是來殺我的?”
“赤魔”陳河山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王再笑問道:“不知道是哪位仇家要買在下的性命?”
“青魔”許百壯笑道:“這個在下可不能告訴閣下,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死也不能把雇主的信息透露給目標,我們都是有職業信譽的殺手。”
王再笑“哦”了一聲,問道:“能請得動名震殺手界的‘三魔四怪’,看來這人一定下了不少血本吧。”
“黃魔”朱良慶笑道:“不是我們的名氣大,而是‘笑俠’這顆頭太值錢,據說少俠這顆頭是江湖近百年來最值錢的一顆,要少俠這顆頭的人出價十萬兩白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此重金,我們兄弟雖然知道少俠武功了得,也隻有不得已來得罪少俠了。”
王再笑摸了摸腦袋,說道:“想不到我這顆頭這麼值錢,我現在都忍不住想將他砍下來賺錢了。”他頓了頓,又對幾人說道,“不過你們要取他,也不見得容易吧。”
‘“藍怪”紀海棠笑道:“單打獨鬥,我們自然是差了一點,不過要是群毆你一個人,我們倒可以試一試。”
“三魔四怪”在江湖上那是響當當的人物,武功修為至少是聖武境界,七個人對付王再笑一個,王再笑還真不一定能應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