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不慌不忙的說道:“誰說右手拿劍的人就不可以臨時改為左手拿劍了?”
付我情反駁道:“我說過了,對付你這樣的高手,一個右手拿劍的人不可能冒險改成左手拿劍,這樣他的攻擊會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反為不便,成為累贅。再者,他既然有心置你於死地,就一定有一擊及中的把握,他又何必改為左手拿劍呢?”
冷若冰繼續辯解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凶手就算是右手持劍,也完全可以造成右傾傷口,隻是機率小一些,並不是沒有可能。再說了,就憑這些,你就要證明此事是我自己所為?抓賊抓贓,抓奸抓雙,你有證據嗎?”
付我情知道他一定會狗急跳牆,還好他早有準備:“我當然有證據。雖然你有這麼多破綻,但都不能算是實質的證據,這也是你到現在都敢矢口否認的原因。你自以為在證據這一方麵你做的天衣無縫,可是那真的隻是你自以為是。還記得前天向燕莊主求親時,因為你碰了個軟釘子,為了掩示尷尬,你曾用手絹擦了擦汗嗎?”說罷,他取出兩條手絹。
一見這兩條手絹,毛強叫道:“你怎麼會有這兩條手絹?”
付我情沒有回答他,反問道:“毛大俠可不可以說說這手絹的來曆?”
毛強看了看冷若冰,冷若冰微微點頭允許,毛強說道:“這手絹由頂級西湖絲綢所製,天下沒有幾條,乃是西湖林家莊莊主林戰一年前來冷雲宮拜會老宮主時送給老宮主的,老宮主疼愛少尊,便送了幾條給少尊,少尊怕熱,所以隨身帶著兩條擦汗用。”
南宮上善嘟囔道:“真不愧是身嬌肉貴的公子哥,一個大男人還怕熱,還要隨身帶著手絹!”
付我情舉起其中沒有血跡的一條,說道:“這是在燕莊主房間的窗戶底下發現的,應該是你倉皇離開時掉落的。”他又舉起另一條帶有血跡的:“而這條帶血的,乃是南宮姑娘在前院的花叢中找到的,應該是你為了掩飾真相擦拭‘霜猴劍’上的血跡然後扔掉的。”
冷若冰歪了歪嘴,說道:“如果本少尊所記不錯的話,西湖林家乃是付少俠的娘舅家,這手絹你付我情也可以輕易獲得,我怎麼知道這手絹不是你自己所有之物,此刻為了替王再笑掩蓋拿出來冤枉我的?”
付我情承認道:“林戰的確是在下的舅舅,這不是什麼秘密。可是這手絹隻出在當時,而且天下少有,兩年前付家與林家就沒了交往,直到今年才又開始走動的,這其中原由,天下皆知,我就不需要再說了,所以我不曾獲得這種材質的手絹。如果你想證明這兩條手絹不是你的,可以將你的手絹拿出來,如果你拿不出來,那隻能說明這兩條手絹已經不在你身上了。”
冷若冰再一次無力的辯白道:“這兩條手絹是我的,但是若有人偷了我的手絹嫁禍於我,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對嗎?”
付我情笑了笑,說道:“冷少尊說有可能那就完全有可能。但是你的‘霜猴劍’呢?你的‘霜猴劍’沒有被人偷走過吧?”
冷若冰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突然問到自己的“霜猴劍”,答道:“當然沒有。”
付我情拍了拍胸口,雙手一插,說道:“嚇死了我,如果你的‘霜猴劍’也不見了,我可就真拿你這張‘死鴨子嘴’沒辦法了——你的‘霜猴劍’乃是大漢名將李廣的佩劍,由蜀山之巔的千年寒鐵所鑄寶劍,其沾血之後就算被清理過,隻要沒有超過三天,那就仍會有殘留血跡殘留,隻要將此劍放在溫水中,不一會兒,水就會變色。冷少尊要試一試嗎?”
很明顯,若真的試劍,那冷若冰隻會更加無地自容。到了此時,他已經不得不承認了,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完全沒有悔意,而是大笑道:“不必了,你說的沒錯,這事的確都是本少尊一人所為。我的目的隻是想試一試幾位少俠的能力,早就聽說幾位少俠在江湖上屢破奇案,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