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俱都錯愕。南宮上善“撲哧”笑道:“真讓付少俠猜中了,這位冷少尊好厚的臉皮啊,人家同不同意還兩說,自已就先承認是‘親家’了。”
慕容若水與燕傾城同時抬頭看了王再笑一眼,兩人眼中充滿了“擔憂”,而兩人的“擔憂”卻又並不一樣。
王再笑則一臉凝重,哭笑不得。
付我情低聲對常問誰笑道:“我們的王少俠好像是吃醋了啊。”
常問誰一推王再笑,戲言道:“不如你主動‘請纓’,也向燕莊主提親,跟冷若冰拚了!”
王再笑又羞又惱,回敬他一個白眼。
燕孤舟臉上也是微微一驚,嘴上卻說道:“小女不才,承蒙冷少尊抬愛了。燕某知道,冷少尊年紀雖輕,若論輩份,少林寺的方丈圓通大師都要叫冷少尊一聲世叔。
不是燕某不識好歹,隻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婚姻大事更不拘泥於‘父母之命,媒酌之言’,主要還是需要你情我願,燕某向來是不過分過問兒女之事的,所以此事,燕某一時不能答複冷少尊,還要待得燕某與小女商量過之後,看她是否願意,再來回複冷少尊。”
他這一番話說的很有水平,既暫時回絕了冷若冰,又不傷及他的麵子。
冷若冰本以為以他的江湖地位和家世,燕孤舟算是高攀了,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想到自己會碰了個軟釘子。他為了掩示自己的尷尬,從懷中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訕訕回道:“那本少尊就等燕莊主與燕姑娘的佳音了。”
此事一出,這酒宴就變的很尷尬了,燕孤舟見眾人也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看窗外,說道:“今日招呼不周,請諸位見諒。天色也不早了,就請諸位在莊內歇息吧。”說罷,命下人為眾人安排客房。
王再笑、常問誰、付我情三人剛到客房,燕傾峰隨後就趕來了,他對王再笑說道:“王大哥,家父請您單獨一敘。”
三人心下詫異,王再笑隻得隨燕傾峰一起來到了後堂燕孤舟的臥房。
燕孤舟讓過座,然後吩咐燕傾峰退去,這才對王再笑說道:“深夜打擾,還請少俠莫怪。”
王再笑連忙說道:“燕莊主言重了,不知燕莊主深夜召見在下,有何要事?”
燕孤舟欲言又止,說道:“燕某有事相求,但卻怕事出唐突,難以啟齒啊。”
王再笑向來敬重他人品,說道:“燕莊主但說無妨,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在下絕不推辭。”
燕孤舟這才說道:“剛才在宴會上眾人說的一番話,少俠可都聽見了?”
王再笑微微點了點頭。
燕孤舟接著說道:“燕某年紀雖大,但是並不糊塗,馬天飛與西門舞都想與燕某結盟,但卻各懷鬼胎。燕某也知道,若想在江湖立足,有一個相互扶持的聯盟至關重要,可是讓燕某與這兩家任何一家聯盟,燕某都是極不願意的。”
王再笑同意道:“燕莊主說的不錯,馬天飛城府太深,且出賣過莊主,此人出爾反爾,的確不足為信;而西門舞更是過份,為了能壯大西門世家,設離間之計毒害慕容方與南宮豪,此毒婦之心,也不宜為伍。”
燕孤舟眉頭一皺,說道:“其實這兩人倒也無妨,燕某言語打發了他們就是了。讓燕某擔憂的是冷若冰,他此時向小女提親,更使得燕某左右為難。”
王再笑言不由衷的說道:“冷若冰乃是盟主冷雲之子,年輕有為,武功高強,將來很有可能接替其父成為最年輕的盟主,燕姑娘若與他結為連理,自是大喜之事,燕莊主有何為難呢?”
燕孤舟目光如炬,問道:“少俠真是如此想的嗎?”
王再笑臉一紅,反問道:“莊主的意思是?”
(人的初衷會隨著身份的改變而改變,能有幾人真的能做到不忘初心?——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