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問誰可不相信此事會是柴玉台所為,他說道:“你別忘了是柴郡王讓我們來查此事的,如果真的是他,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隻要他不提及此事,此事定然不了了之。何況,這軍餉本就是他籌備的,他又何必監守自盜呢?”
王再笑正色道:“你這些問題我暫時回答不了你,但是有幾件事是卻不由我們不考慮。”
常問誰問道:“哪些事?”
王再笑深吸一口氣,說道:“郡王爺柴玉台當年在江湖上乃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江湖地位僅次於其父輩等八位九旬老前輩,而正是因為其父讓他趕赴沙場,才造成了他被圍致殘,因此他不但不能在江湖上行走,還被朝廷剝奪了一等‘護國親王’的繼承權,僅給了他一個‘鎮南郡王’的三等爵位。如果沒有這些事,他現在已經貴為二等‘嗣王’了,將來還有可能加封為一等‘親王’。由‘親王’變成‘郡王’,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打擊。由此推斷,他的心理一定是極不平衡的。”
常問誰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麼?反正護國親王一位不是他繼承就是他兒子繼承,又不會是外人,何況他已貴為郡王,怎麼會因此事而想不開呢?”
王再笑歎息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老常你這樣心胸開闊的,人生百態,應有盡有。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就像一個有錢的生意人,他越有錢,就越想更有錢,沒有知足的時候,甚至有時候會不擇手段。如果生意人的錢由多變少了,相對於普通人他還是會生活的很好,但對他自己來說,卻是不能忍受的。這種感覺隻有生意人自己明白,其他人無法體會。對於郡王爺來說,其父、其子的爵位都比自己高,是很殘忍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超越自己的父親,也希望自己成為子孫的榜樣,可是郡王爺這輩子都無法超越老王爺,而其子現在的爵位就高自己半級,又怎麼會奉他為榜樣呢?更主要的是,他是個殘疾人,其心理很容易變的扭曲,比不得正常人。”
常問誰仍然不能同意他的觀點:“你說的這些,無法讓人信服。”
王再笑突然問道:“柴承歡是柴郡王的兒子,所以柴承歡應該有母親吧?”
常問誰笑道:“你這算什麼問題?柴承歡當然有母親,而他的母親自然就是柴郡王的夫人。”
王再笑又說道:“偌大的王府應該得有個女主人吧,老王爺年邁,其妻不在人間情有可原,柴承歡年輕還未婚配也是常理,可是我卻沒聽到一絲關於柴郡王夫人的事兒,甚至沒有嗅出一點脂粉氣,這不是很奇怪嗎?”
常問誰不理解道:“這能說明什麼?就因為沒見到柴郡王的夫人,就能說明他心理不正常?”
王再笑又舉例說道:“你好好想一想看,從我們進府到現在,他對柴承歡的態度是不是都很凶?”
常問誰並不奇怪:“父對子嚴,這不足為奇。”
王再笑知道說無法說服常問誰,隻得笑了笑,不再與他爭辯,繼續說道:“那我們說說第二件事。當初知情的六個人是老王爺、郡王爺、雷萬武、公孫變、馬三清和褚四泰六個人,這六個人代表了三方勢力:護國王府、龍虎鏢局和飛馬堡,再加上褚四泰通風報信的鐵騎山寨,一共是四方勢力。而飛馬堡遇襲,軍餉平空消失,分析來看,龍虎鏢局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將軍餉無聲無息的藏起來,鐵騎山寨同樣沒有,有這個能力的隻有當時掌管護國王府的郡王爺。”
付我情插口說道:“若說無聲無息的將軍餉藏起來,恐怕護國王府也沒有這個能力吧。”
王再笑承認道:“若是無聲無息的將軍餉藏起來,任誰也沒有這種能力,可是若是護國王府一開始就不給馬三清軍餉,一切不可能就變成可能了。”
付我情眼睛一亮,說道:“對啊,難怪這批軍餉消失的如此徹底,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它的下落!如果一開始馬三清押運的本來就是空箱子,現在自然找不到軍餉。”
王再笑見他找到了事情的症結,說道:“老付終於找到問題的關鍵了。你們還記得馬天飛說的馬三清出發的幾個時間段嗎?馬三清是五年前的五月初七出發來護國王府的,五月初九才到;五月初十從護國王府返回飛馬堡,五月十二才到;五月十三又帶人回護國王府,五月十五才到;五月十六從護國王府押運軍餉出發,於五月十八到達了龍門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