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圓通大師似乎明白了什麼,合什道:“難怪少俠並不急著來此,連貧僧都不知道,原來此圖是假的。”
田村卻一點也不相信:“你怎麼知道它是假的?”
王再笑篤定的說道:“我為什麼不知道?‘九龍圖’關係的不僅僅是江湖命脈,還牽扯著國家安危,試問了生大師一生謹慎,又怎麼會輕意將他放在這無人看守的千佛殿呢?這隻不過是了生大師故布的疑陣罷了。”
田村忍不住問道:“那真的‘九龍圖’又在哪裏?”
王再笑實言說道:“說了也無妨,諒你們十國高手盡數前來也奪不去。你們費盡心機讓黃無涯、柳一閃去藏經閣搗亂,自己卻跑到這裏來奪圖,豈不知真的‘九龍圖’就在藏經閣!”
騰巴頓足道:“‘九龍圖’真的在藏經閣?”顯然他很後悔沒有與柳一閃他們一起去大鬧藏經閣。
王再笑輕鬆的笑道:“自然是真的。少林絕技,天下聞名,凡是江湖上會一點武功的人,都能耍上幾招,試問又有誰會去藏經閣盜取武學?既然沒有人去偷盜,了生大師與五大僧王為何要閉關於藏經閣呢?那隻因為裏麵有更重要的東西,——關係天下安危的‘九龍圖’!”
田村眼珠子一轉,冷笑道:“中原人狡詐的很,你故意這樣說,莫不是想讓我等放下手中已得到的寶圖,你們好輕易奪回?”
聽他此言,王再笑隻是冷笑,不願與他多費唇舌。正在此時,本無小和尚匆匆趕來,大聲說道:“師父佛旨到!”
少林寺和尚聽到他帶來了了生大師的佛旨,都畢恭畢敬的合什傾聽。
本無小和尚說道:“師父傳話:圓幽外通番邦,大逆不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又曾為少林寺立過汗馬功勞,且此次好在沒有惹出太大的事端,自今日起,逐出少林寺,派往雲台山雲台寺為執事僧;圓客知情不報,蠻撞行事,暫解除其北院首座之職,以觀後傚;圓胡、圓州盡心維護少林寺安危,取消其閉門思過三個月之罰,繼續擔任南、西兩院首座之職;東、北院首座之職由可情、可恨暫代;田村、騰巴等異邦之輩,非我族類,所行之事,不與追究,請即刻下山,若喜歡手中之圖,大可帶走。”
田村等聽到最後一句,了生大師竟然將此圖拱手相送,這才確信自己費盡心機奪到的“九龍圖”的確是假的,頓時啞然無語。
王再笑心中則捏了一把冷汗,暗道:“不出所料,這‘九龍圖’果然是假的。”
事情總算圓滿解決了,圓幽大師被逐出了少林寺,派往了雲台山;田村等人無功而返,悻悻離去了;柴承歡等人辭別了圓通大師,也自行離開了。一時間,少林寺裏隻剩下了王再笑、常問誰與花流水一幹人等。
為了感謝王再笑等人的幫助,圓通大師特地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素宴,由圓通大師、本無小和尚等人坐陪。席間,圓通大師免不了再三感謝王再笑等三人,本無小和尚童心未泯,纏著常問誰講了一些江湖軼事,圓通大師念他年幼,又是自已的師叔,也不多說什麼。
正在此時,悟妙前來通稟:“西門世家的少主人西門歌前來求見!”
圓通大師奇怪道:“火西門?他來少林寺做什麼?”
悟妙看了看花流水,說道:“他說是來找人的。”
圓通大師疑惑道:“找人?找誰?”
王、常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可就要問花少俠了。”
花流水笑道:“大師莫緊張,我與這位西門少俠有些‘交情’,他是來找我的。少林寺環境如此優雅,本來我還想多待幾天的,可這兔崽子追的如此之緊,現在看來我隻能先行離開了。”說罷,他起身離席,就要去後院找花開、花落。
王再笑順著他的話說道:“如果你舍不得少林美景,將來可以在這裏出家啊!”
花流水回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常問誰跟著取笑道:“堂堂的‘色俠’,還怕這火西門不成?”
花流水嘴一撇,說道:“我怕他?我這樣做有三個原因:第一,我不想在佛門之地生事;第二,花開的傷還沒有好,我不想讓別人驚擾她;第三,火西門要是到了,盧老四他們也快到了,到時候你二位與圓通大師都會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這可都是為你們著想,想不到愛管閑事的還沒心沒肺的取笑於我,真是那‘什麼東西’咬了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