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沒錯,娶林姑娘隻是夏候飛鶴三個目的中的一個。”
常問誰問道:“你是說他還有另外兩個目的?”
王再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剛才林姑娘不是已經告訴他的第一個目的是為了爭奪夏侯世家的繼承權,第二個目的才是娶林姑娘,而第三個目的則是進一步霸占林家的產業,畢竟林戰隻有一個寶貝女兒,沒有其他的子嗣。這三個目的缺一不會使他鋌而走險,但若合在一起,他卻必然會這麼做。
夏候飛鶴的武功與江湖名氣顯然要比其兄夏候飛龍高的多,但是長幼有序,按規矩他是不可以繼承夏候世家的家業的,更何況其父夏候成並不喜歡他;而他深愛的林魚雁鍾情的又是付我情,他隻不過是林魚雁眼中的隱形人。可以說自認為‘完美’的他感情、前途兩不順,偏偏他又是個高傲、執著、自私、多疑且不擇手段的人。‘高傲’、‘執著’與‘自私’這三種性格都使他覺得他必須是夏候世家的繼承人,也使他覺得他必須得到林魚雁,從而再達到霸占林家的目的,這樣他不但前途有了,感情也有了,甚至可以稱霸整個江南。
為了這些,‘多疑’的他自然會‘不擇手段’,所以他做出弑父並冤枉林戰的事情,一點也不過份。”
常問誰不得不信道:“也隻有這一種解釋,他這是一箭三雕之計!”
王再笑無奈的說道:“可惜我們沒有證據。事隔兩年了,哪裏還能找得到證據?就算我們有證據,以夏侯飛鶴的性格,定然會說我們是多管閑事,斷然不會理會我們。而做為夏候家的家事,我們僅憑幾句猜測,也的確沒有權利插手。”
常問誰卻興奮的說道:“還好我們不是捕快,不需要什麼證據。他們的家事我們可以不管,但是付我情的公道,我們卻勢必要替他討回!”
王再笑無奈的歎息道:“公道自然是能討回的,隻是這媳婦就怕是討不回了。”
常問誰罵了一句:“沒正經!”接著又說道:“先說正事:我們想要敲打敲打夏候飛鶴,就得找個正當理由才行。若是讓他承認了當年所犯下的罪行,就能間接證明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林魚雁,到時候我們就有理由替老付討回這個公道,趁機暴打他一頓了。但是冰夏候武功之高並不在你我之下,我們怎麼做才能撬開他的嘴,讓他承認當年所犯之罪呢?”
王再笑滿臉壞笑的說道:“這個好辦,毒害夏候成這件事這麼大,肯定不是他一人所為,而他這個人又這麼多疑,向來信不過別人,所以他要找同謀的話,一定隻會找他的隨從親信,當初的當事人之一隻有一位吳大俠,所以這位吳雙鞭肯定脫不了幹係。對付夏候飛鶴不容易,但對付吳雙鞭,恐怕就簡單的多了……”
常問誰會意道:“好主意!”
吳雙鞭住在東跨院。入夜時分,他正坐在床上盤膝打坐,窗戶突然“吱呀”一聲開了。吳雙鞭急忙睜開雙眼,喝道:“誰?”
隻見一個頭戴鬥笠、帽簾遮臉的黑衣人一言不發的“飄”到他麵前。
吳雙鞭麵部肌肉微顫,冷笑道:“洛陽付家戒備森嚴,也有夜行人光顧?尊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莫不是府上的人吧?這不會就是付家的待客之道吧?”
黑衣人默然而立,口中冷冷吐出六個字:“你且看看這個。”說罷亮出兵刃,竟是一條四尺長的短槍。
吳雙鞭心頭一驚,失聲叫道:“梨花短槍?”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不忠不義的奴才,算你還識得此物。”
吳雙鞭略微回過神來,大聲喝道:“哪來的賊人,敢在大爺麵前裝神弄鬼?看鞭!”說罷,他手執雙鞭撲了上去。
黑衣人身法極快,左突右閃,瞬間就躲過了他密集的攻擊。接著,他抖起梨花短槍,連攻三十六招,招招都離吳雙鞭的三十六處大穴半寸之際而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