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我情笑道:“難怪剛來的那天你會色迷迷的盯著華女俠看,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你是起了色心呢。”
王再笑捶了他一拳,暗罵“不正經”。他又繼續說道:“當然,隻是這些還不能證明華女俠就是內應,更不能證明凶手是誰。
可是昨天晚上向丁氏兄弟屋裏扔紙團的人,卻一定就是華中敏沒錯,因為那時候我與付三少爺就在屋頂上盯著她的!如果是馬天飛寫信讓丁氏兄弟來‘奪寶’的,那麼告訴丁氏兄弟寶在後山石窟暗林的人,就一定是馬天飛的同黨!”
一聽這話,彭麟閣一把奪過丁白虎手中的紙團,仔細端詳上麵的字跡,嘴裏喃喃道:“這字跡秀氣,的確是出自女子之手。”說罷,他盯著華中敏,厲聲問道:“敏兒,難道此事真是你所為?”
華中敏也不回答,強作鎮定對王再笑說道:“王少俠所說的這些,看似合理,但是卻矛盾的很:首先,你說我在洛陽城與馬天飛相會,並無證據,而且你自己也承認,當時看的不甚清楚,或者是你看花了眼也不無可能;第二,如果‘漠外雙煞’就是馬天飛與公孫變,那麼他們現在正躺在棺材裏,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王再笑輕輕一笑,說道:“華女俠說的第一條很有道理,我的確沒仔細端詳過馬天飛身邊的那女子,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證據……”
華中敏不信道:“你有證據?”
王再笑看了看她頭上的簪子,說道:“記得我們初到貴寨的當天晚上,你因為嚴中益搶了你的簪子而和他大吵了一架,按理說他是你師兄,搶了你的簪子也是想跟你鬧著玩,你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才是,除非這枚簪子對你來說很重要,是你的心上人所送的。而這個簪子就是我所說的證據——如果拿著這簪子去洛陽城北的首飾店問一問掌櫃的,自然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華中敏單手捂住簪子,無言以對。
王再笑繼續說道:“至於華女俠說的第二條嘛……誰告訴你馬天飛與公孫變已經死了?”
華中敏臉色又是一變,問道:“你什麼意思?!”
王再笑沒有回答他,隻是對眾人說道:“大家有沒有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就是不管是‘漠外雙煞’也好,可聽大師與圓悔大師也好,孔少俠與嚴少俠也好,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兩兩一站,總是一個高大,一個矮小。”
付我情插口說道:“沒錯,馬天飛與公孫變好像也是如此。”
王再笑笑了笑,對他使了個眼色,付我情有所會意。兩人突然同時出手,分別攻向華中敏身邊的孔中嶠與嚴中益,“孔中嶠”與“嚴中益”大驚,想要抽身,怎奈這世上又有誰能躲得過王再笑與付我情的聯手攻擊呢?
兩張人皮麵具落地了,“孔中嶠”竟然露出了另一張臉——“飛馬踏燕”馬天飛!而“嚴中益”則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矮小漢子。在場的燕孤舟、彭麟閣等人都認得此人,他正是以易容術著稱江湖的鄭州龍虎鏢局的二當家的“千麵巧手”公孫變。
這一變故令眾人雲裏霧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彭麟閣又驚又奇,叫道:“馬天飛?公孫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中嶠與中益呢?”
王再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用微屈的右手食指指了指棺材,說道:“彭寨主難道還不明白嗎?令愛徒就在這裏麵。”
彭麟閣哪裏肯信?他一個箭步上前,雙手同時揭下了兩具棺材裏死人的人皮麵具,赫然正是孔中嶠與嚴中益!
彭麟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眾人也都又吃了一驚,但也明白了一些什麼,不禁都議論紛紛。
而鐵騎山寨的眾好手雖然驚恐,但還是把馬天飛、公孫變、華中敏圍了起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王再笑,因為大家現在都明白,隻有他有能力給眾人一個標準答案。
(真相不是基於證據所反映出來的合理論定,而是曾經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件,不管這個事件合理與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