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下人來到了西跨院,這院落甚大,似乎是專門為客人準備的。丁氏兄弟住在了左邊第一間廂房;鄭亂麻住在了右邊第一間;王再笑與付我情住在了右邊第二間,與鄭亂麻挨著;“漠外雙煞”住在了左邊的第二間,與丁氏兄弟挨著。
關上房門,王再笑問付我情道:“你不感覺有什麼古怪嗎?”
付我情也早有察覺,點頭說道:“這正是我想留下來的原因之一。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
王再笑反問道:“你怎麼看?”
“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每個人都透著古怪,丁氏兄弟、‘漠外雙煞’,特別是那姓彭的,似乎過分輕視飛馬堡了。還有,他既然請了老常前來,又怎麼可能輕意的放他走呢?再者,老常向來熱心,既然答應來此幫他助拳,又為何臨時離開?難道老常不願意幫他,他把老常抓起來了不成?”
王再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太過於緊張常問誰了。彭麟閣乃是十三年前大比武的前‘二十六俠’之一,而飛馬堡自從馬三清、褚四泰死後,已經人才凋淩,對於他來說,的確不值一提;至於常問誰嘛,我相信憑他的本事,彭麟閣想要硬留住他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付我情問道:“那你指的是什麼?”
王再笑小聲說道:“‘漠外雙煞’!”
付我情沉思片刻,說道:“這兩人的確非常奇怪。哪有人家不請他們,他們不遠千裏,巴巴的從關外趕來幫忙的道理?”
王再笑接口說道:“就算他們是為了黑道道義,不請自來的,也勉強說的過去。但是‘漠外雙煞’這個名字,太過陌生,江湖上根本找不到這一號人物,而看他二人真氣散發,武功定然不俗,絕對不是無名之輩。還有就是,龍二傻說他們久居關外,不曾踏足中原,偏偏又說與開封府的龍虎鏢局有過節,一個在關外,一個在京城,哪裏能架的起梁子?這不是前言不搭後語、相互矛盾嗎?再說,你一個土生土長的洛陽本地人士都不知道鐵騎山寨的具體位置,他們兩個久居關外不曾踏足中原的外地人卻門兒清,這不奇怪嗎?”
付我情同意他的說法,也說道:“特別是那個鮑老憨,一直一言不發,從我們見麵到現在為止,他隻說了一句話。而那一句話似乎是他故意壓低了嗓子所強發出來的,並不是他的真實聲音。”
王再笑補充道:“而且他看我們的神情,總是說不出的奇怪,他就像是認識我們其中一個似的。”
付我情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龍二傻聽到我們自報家門時,顯然吃了一驚,而鮑老憨卻麵無表情。但是我確信我是沒見過這個人呀。”
王再笑擔心道:“如果他們有問題,多半是對鐵騎山寨不懷好意,看來這鐵騎山寨今天晚上不會太平。”
二人又說了些閑話,不知不覺便到了傍晚。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王再笑問道:“何人?”
門外一少年熱情的說道:“在下孔中嶠,奉家師之命,特來請兩位少俠同到聚義廳與眾位朋友一起赴宴。”
付我情拍了拍肚子,小聲對王再笑笑道:“還真餓了。”
王再笑也笑了笑,對門外回道:“麻煩孔兄了,我們馬上就去。”
二人跟著孔中嶠走過院落,正巧碰到彭麟閣的另外兩個得意弟子嚴中益、華中敏,二人正在爭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