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把镔鐵扇,也留給你了,你一定要收好,它不是一柄普通的扇子,他的背麵那些蝌蚪小文其實是記載了天少君最高的武功心法,叫做‘蛇蝶術’,隻要參透此功,必可天下無敵,直達武學的頂級境界——至尊境界!隻可惜無論是我的恩師聶西風還是我,這麼多年來卻始終無法參透此功。你雖聰明,但不好武學,估計以你的資質也很難參透,就權當是信物,萬一你遇到你的太師父聶西風,也好有個證據證明你是他的徒孫。記住,在任何情況下不要讓別人知道你與我的關係,也不要讓別人看到我這把鐵扇!”
王再笑又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銀龍鐵扇慘然說道:“你是我的好徒弟,好弟弟,好朋友,我不想因此而害了你。有多少人想取我的性命你也看到了,如果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傳人,保不齊他們會對付於你,你一個人孤獨在世,很難應付。有些事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王再笑茫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別再說話了,師父。我們現在去找大夫好不好?”
銀龍鐵扇苦笑道:“傻徒弟,這荒山野嶺的上哪裏去找大夫?何況我已經被了滅大師震碎了心脈,他的武功乃是當今江湖最高的亢天境界,而我也隻是僥幸越過亢天境界達到神威境界與他抗衡,他都死了,我還有活的希望嗎?若不是我有超過常人的意誌和內力,用盡僅剩的真氣護住命脈,又怎能殘喘到現在?我現在的處境,就算是苗疆一派的姚藥神或是長安名醫李華佗在此,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尋常大夫又能奈何?”
王再笑急的滿頭大汗,問道:“難道師父真的再無生機了?”
銀龍鐵扇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死訊一定不要讓江湖人知道。也許這樣,對有些作惡的小人,還會是一種震懾。惡人,就該讓他們活在恐懼中!”
王再笑點了點頭,一拳打在了巨石上,手背破皮出血,他喝道:“究竟是誰非要取師父的性命?”
銀龍鐵扇歎息道:“也許這個幕後主使就是那個我要調查的人。將來你找到常問誰就明白了。”
銀龍鐵扇頓了頓,喘了口氣,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你的師娘鳳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你能遇到她,你一定要把這個同心結交給她,並告訴他,我曾經不隻一次找過她,她是我這個世上最愛的女人,不枉我們曾經夫妻一場。”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龍鳳同心結,交給了王再笑。
王再笑收好,勉強一笑,說道:“我一定會的。”
銀龍鐵扇感激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根本沒有見過她,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算是遇到她,你也不能確定她的身份,這隻是讓我死前能夠好受些罷了。”
他說的是實事,王再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銀龍鐵扇抬起頭來,任雨水在臉上流淌著,神誌似乎已經變的不再清晰了,他幽幽的說道:“隻要將來你能找到常問誰相助,也不至於孤軍奮戰,隻是這樣做……但願我沒有害到你,或許,我不該把你卷進來……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他這些話並不是對王再笑說的,而是在仰天自問。
王再笑再看他時,他已經閉上了雙眼。
王再笑的眼睛濕潤了,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唯一的哥哥和師父。
王再笑將銀龍鐵扇埋在了回雁峰下,他遵從了銀龍鐵扇的遺願,沒有為他立碑。縱橫江湖十幾年的銀龍鐵扇自此絕跡江湖,最終成了一座無名孤墳……
王再笑講述了回雁峰下的整個經過,付我情聽的熱血沸騰,眼睛也已經濕潤了,他不由佩服道:“銀龍鐵扇的武功的確了得,他是近百年來第一個超越亢天境界、達到神威境界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打敗江湖中最高輩份之一了滅大師的人。隻可惜……”
王再笑不願意看到他難過,忿開話題自嘲道:“從那以後我潛心苦練了兩年武功,又在江湖上闖蕩了三年,沒想到我竟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一點小名氣。”
付我情也拭了拭淚水,勉強笑道:“名師出高徒,你有如此成就,那都是注定的。”
王再笑也不謙虛,又說道:“我自認為武功學的差不多了,就於三年前的三月初三去了師父之前說過的嶽陽樓,希望能找到關於師母的一些線索,還他一個未了的心願。不想線索沒找到,卻在那裏遇到了作惡多端的‘嶽陽七雄’,當時我血氣方剛,出手挑了他們,從次就踏出了江湖第一步。”
付我情豎起大拇指說道:“沒錯,這一戰我也聽說過,這是你出道的第一戰,傳說這一戰十分精彩,至今仍為江湖所津津樂道。”
王再笑撓了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與銀龍鐵扇有關係的?”
付我情回答道:“這三年來,我聽說江湖上有一個少年身懷‘彈指劍宗’的絕世劍法,其中最厲害的一式‘彈指一劍’,與十年前我曾經親眼所見的銀龍鐵扇那一招‘鐵扇一揮’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就懷疑這少年與他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者這少年就是他本人化名另一個身份也未可知。至到那天在‘百茗樓’上遇見你,從年齡上判斷,你絕對不是他。但看到你手中的寶劍,我就猜到你雖然不是他,但你與他一定有淵緣,還有,當時我無意中看到你腰間鼓鼓,有一把镔鐵扇的扇柄露在了外麵,我就更加確定了你與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