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那匹快馬奔出了數十丈,忽然間那乘者一勒馬韁,那馬奔行正急,被他猛力一勒,不由得一聲長嘶,四蹄亂踢,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停了下來。
可見那乘者未曾想過在疾行之際停步,也虧他天生力大,不然也不會停得這麼快,隻可惜勒得那馬脖頸一陣發紅。
那乘者隨即轉了過來,不一會兒到了雲酌麵前,竟然是關宏。
關宏滿麵憂急,見麵第一句就是:“有沒有見到我家少爺?”
雲酌一凜,問道:“歐陽兄?他怎麼了?”
關宏臉色慘白,說道:“他已失蹤了!”
雲酌變色道:“失蹤了?”
關宏不再多說,勒馬轉身而去,雲酌催馬跟了上去,叫道:“讓我也出一份力,一起去找歐陽兄!”
關宏眼中難得浮現一絲溫暖之意,說道:“那你自己的事怎麼辦?”
雲酌道:“我的事不急!歐陽兄的安危要緊!”
關宏歎了一口氣,道:“少爺認識的人雖然多,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就你這一個了!”
說過這句感慨的話以後,就沒再說什麼。
兩匹馬在路上不住飛馳,雲酌跟隨在後,關宏去哪,他就跟到哪。
兜兜轉轉大半天,雲酌發覺關宏像隻沒頭蒼蠅一樣亂找,忍不住道:“我們到底要往哪找?”
關宏頹然道:“東南西北找了一大圈,半點線索都沒有!”
雲酌道:“歐陽兄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或者線索。”
關宏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說道:“出門時發現了這個!”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塊鐵牌,跟香子給雲酌那塊幾乎是一模一樣。
雲酌微微一驚,說道:“給我看看!”接過鐵牌,仔細看了看正反麵,上麵所指的線路比他走的要容易多了。
關宏說道:“我去過上麵所指的地方,隻是一個空洞。”
雲酌苦笑道:“空洞!這個空洞在之前可危險得多了!”
關宏不解道:“什麼意思?”
雲酌先問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歐陽兄有沒有心愛的女子?”見關宏有遲疑之色,跟著又道:“這件事關係歐陽兄的安全,希望你知無不言。”
關宏歎了一口氣,道:“少爺一直醉心於經書典籍,兩年前落第後,從此不再言及功名,在此之前從未來往過任何女子。”
雲酌心念微動,道:“那在這兩年之間呢?”
關宏遲疑了一下,說道:“少爺從來不提,但我有那麼幾次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出入他的房中。”
雲酌心頭一凜,問道:“你認識那少女嗎?”
關宏道:“自然不識!”
雲酌道:“那她的輕功身法呢?”
關宏皺眉道:“我見識雖多,卻認不出她是出於哪家身法!你問了這麼多,該跟我講講原因吧!”
雲酌便將山洞中發生的事說了。
關宏眉頭皺得更緊,說道:“照你這麼說,少爺是找心上人了?但也不對,這麼遠的路,而且這麼危險的事,他幹嘛不帶上我?”
雲酌道:“他未必是來找心上人的!隻因山洞裏救出的少女沒一個穿紅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