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巔,藥王洞府。
巍巍的托木爾峰終年白雪皚皚、雲纏霧繞、懸崖絕壁、龍盤鳳翥,猶如神工鬼斧。
“嗖!”一個黑衣銅麵人尤如夜貓一般輕靈地落在一塊巨大的石頭麵前,打量著巨石上‘藥王禁地、擅入者死’八個紅色的大字,黑衣銅麵人自言自語地道:“柳嘯天,六十年了,不知道你的紫金神功已經練到第幾層?今天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得到紫金令牌。”說完,黑衣銅麵人起身一躍,拔高十丈,來到一個寬闊的平台之上,平台四周豁然開朗。
“何方高人,深夜造訪?”
隻聽得話音剛落,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絕壁之上一個天然山洞中飛身而下,山洞上方赫然刻著‘藥王洞府’四個金色大字。
黑衣銅麵人聞聲一驚,內心駭然,後退兩步,陰惻惻地笑道:“聽聞藥王前輩武功天下第一,紫金令牌威震四海,當世無雙,晚輩特來討教一二。”
“很好,你是第二十三個敢擅闖我藥王禁地的人。”老者頓了一頓,說道:“不過你和他們一樣,討教是假,隻怕前來搶奪紫金令牌是真吧?”
黑衣銅麵人見老者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思,便不再遮遮掩掩,手指藥王沉聲喝道:“我誌在紫金令牌,不願多造殺孽,痛痛快快交出紫金令牌,否則,踏平你藥王洞府。”
藥王輕蔑地仰天長笑,“小天,為師命你三招之內把此賊打下天山。”老者對身邊的青衣少年說。
“小徒尊命!”
青衣少年也不多言,一雙呈現著金黃色的手掌緩緩舉起,對著黑衣銅麵人當胸便是一掌推出,黑衣銅麵人抬手自左而右卷起一道勁氣,嘴裏大喊:“來得好,看是我的絕命九煞神掌厲害還是藥王派的紫金神功厲害?”
“嘭!”地一聲悶響,一招便分出勝負,隻見青衣少年與黑衣銅麵人硬生生對了一掌,衣袂獵獵作響,卻絲毫不退,再看那黑衣銅麵人被少年強勁的掌力轟翻,跌倒在十丈開外,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黑衣銅麵人心中不由大驚,想我歐陽允苦練絕命九煞神掌數十年,動用了七成的力道,居然不敵藥王宗的一個門徒,看來要奪取紫金令牌需從長計議才行,見青衣少年稍停片刻,又徐徐向他走來,歐陽允強忍劇痛,翻身逃命而去。
“徒兒,你還是心太軟,隻怕又留下了一大後患啊!”老者撚須歎道,“盡管他改變了聲音,佩戴著麵具,但是我還是把他認了出來。”
“師傅,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這麼多人覷覦紫金令牌?”青衣少年好奇地問道。
老者略一沉吟:“剛才這個人叫歐陽允,是我藥王派的棄徒,當年他心術不正,欲圖謀紫金令牌,被你師祖廢除本門武功,趕出藥王派,看來,是到了告訴你紫金令牌秘密的時候了。”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天山在唐朝詩人李白的心中,五月的天山隻有凜冽的寒風,而沒有盛放的鮮花。而此時的藥王洞府內卻是溫暖如春、鳥語花香。
“藥王派弟子勒小天聽令:從今天起接任我天山藥王派第十二代宗主之位,紫金令牌不但是本門宗主信物,也是開啟萬金之城的鑰匙,是一件曠古爍今的絕世重寶,不可遺失。”須發花白的灰衣老者盤坐在千年暖玉石床之上,手裏高舉紫金令牌,雙目如炬,精光閃爍,“我天山藥王派乃隱世宗門,老祖宗是鎮守玉門關的守將之後,你出道以後,當以守護華夏、匡扶正義、治病求人為己任。”說完,老者長袖一揮,勒小天便徐徐地飄到灰衣老者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