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宮裏的李榭,仿佛到了人生最巔峰的時刻。
權力,美人,還有他追求的和平都伴隨而來。
酒過三巡,他望著殿外月色,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悅,隻是他還不明白三尺胡同的變故。
他瞟了眼身邊的竇黛煙和靈萱,見阿蘇還沒回來,心裏未免有些掛念。隻是轉眼一想,這裏是京城,阿蘇又武功不低,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廣陽殿殿內擺了十八桌,殿外還擺了三十六桌,幾百人的宴席,可謂是聲勢浩大。
而廣陽殿四周,一排一排的禁軍站著,裏三層外三層,似乎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過。
何況裏麵還有群英堂的人物。
偏偏如此場麵,一個身影猶如鬼魅般由遠及近,在眾目睽睽之下飄到了廣陽殿的圍牆上。
張柏水一聲護駕,諸多大內高手和禁軍紛紛提著刀護在了李榭前方。國師和華陰無為仙女也紛紛躍到李榭身側。
張柏水朝圍牆上的那人喝道:“來者何人?”
那人不說話,又飄下了空地上,在周邊燈籠的照耀下,終於瞧見他的真麵目。
來人正是李扉。
李榭瞧見李扉也有如此神功,略有吃驚的朝對方李扉喝道:“李扉,你來做什麼?”
李扉嘻嘻一笑,望了一眼四周,笑道:“這是我從小到大住的皇宮,你說我來做什麼?”
趙解石見狀,朝眾將士喝道:“拿下!”
他的話剛落,三四十個群英堂和禁軍就提著兵器攻向李扉,李扉不屑一顧的說道:“雕蟲小技!”
隻見他右手不經意的一掃,內力猶如一把奇長的利刃,將右邊奔來之人攔腰截斷。
如此一來,已有十多人命喪他手。
其他人見狀,不由得的停住腳步。
國師和華陰無為仙女相視一望,正欲出手,旁邊樂清汐低聲說道:“保護皇上要緊!”
李扉緩步走來,路過酒桌,酒桌食客早就連滾帶爬,躲到了旁邊禁軍身後。他瞧見空無一人的酒桌,舉起其中一個酒壺就仰頭喝了幾口,喝罷又將酒壺擲在地上,回頭望著身後夜色。
夜色中,遠處傳來幾聲慘叫,又見兩人從黑暗中躍上圍牆。
來的正是溫餘暉和虞皇後。
這一路溫餘暉摟著虞皇後的腰展開輕功奔來,靈萱見狀,吐了下舌頭,低聲說道:“好惡心!”
邑德連忙捂住靈萱的嘴巴,低聲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可別亂說話啊!”
華陰和無為仙女臉色異常難堪,因為李扉的武功跟李雋簡直同出一路,恐怕今日皇宮凶多吉少了。
李榭雖無武功,卻也不懼,凜然問道:“你要做什麼?”
李扉冷眼掃視眾人,笑道:“你不是尋來藏龍島的殿主,殺了李雋奪走皇位嘛?我來學你!”
李榭知道對方武功奇高,頓時也不知所措。
李扉見狀便朝離得比較近的一個朝中官員問道:“你說我們兄弟二人,誰才是皇帝?”
那官員忙道:“當然是南吳帝了!”
李扉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伸手一抓,那官員便隔空被他殺死,身手猶如昔日李雋在麒麟宮殺人。
李扉殺罷,又扭頭問另外一個官員,那官員被前麵一個官員的死狀嚇的哆嗦不說話。
李扉也是伸手一抓,又將對方隔空殺死。
如此一來,百官紛紛四下逃散。
望著這一幕,李扉笑道:“你瞧瞧,當官的都一樣,我殺了你,他們日後也會服服帖帖的歸順於我,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樂清汐聽說過李雋的武功,現在雖然李雋死了,但是眼前這個李扉的武功,卻也讓她心懼。
她擔心李扉突然飄來傷到李榭,低聲朝身邊的田地安吩咐道:“田地安,你去將這金花毒藤找就會散在他身上。”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包金花毒藤。
祝老三瞧的目瞪口呆,心道,我滴乖乖,你掖著毒藥來宴席,到底想做什麼?
卻見田地安接過毒藥塞入懷裏,深吸一口氣,人便一起一落,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見田地安落在了李扉跟前。
李扉微微詫異,“哦,還有一個像樣的高手?”
國師雖然之前是受讚普所托保護李榭,跟李榭交情倒也不深,雖見李扉此等身手自然知道是絕世高手。而她也很是自負,又豈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濫殺無辜。
國師提著黝黑拐杖也如同鬼魅般飄到田地安身邊。
李扉見來了兩個高手,很是得意的說:“看樣子,這裏就你們兩個武功最高了,那就先拿你們兩人開刀!”
他左右開弓,雙手分別朝國師和田地安抓去。
他的意念才起,力道就在國師二人身邊呈現,國師哦了一聲,便覺得一股力道似乎要將自己心口捏碎。
好在她的無虛神功也練到極致,比起珺兒和劄木山可厲害多了。
她使出渾身內力朝那一抓迎接而去,隻可惜李扉武功比她想的高上許多,便是如此,她也覺得心口一麻,人不由得退後三步。
而田地安則不一樣,他哇的一聲,渾身真氣頓湧,李扉力道無比,力道似乎剝絲一般,一層一層的撥去田地安的真氣。田地安隻是跟樂清汐練過一些武功,全然靠著真氣朝李扉飛步奔去,就想將懷裏的那包金花毒藤灑向李扉。
李扉見田地安這種同歸於盡打法,也是被對方給嚇一跳,右手由爪化掌,一道無形利刃又朝田地安腰間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