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玄德二十五年三月初十。
太子秦燁鴻竟然無緣無故退了賜婚十年,且是親姨母家幺女鳳輕歌的婚。整個京都無不震驚嘩然。
玄德帝深感對鳳輕歌的愧疚,特此封為郡主,已告安慰。
一封書信八百裏加急送往滄州。
身著紅衣,頭綁紅色絲帶,麵容靚麗的女子。明明簡單的裝扮,卻依舊遮不住她的風華,一股子飄灑淡然,從骨子裏頭散發出來。
看著書信,手瑟瑟發抖。讀完過後,對著蒼天一陣吼:“清水,清蘭,完蛋了。那小兔崽子死定了。我們趕緊回京都。我怕五個哥哥一準把太子給打死了。”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退了婚的鳳輕歌。
此刻她看著信裏的內容,得知自己被退了婚,生氣是一點都沒有,倒是擔心起負心漢太子來了。
實然是因為她是皇室,英國公家最疼寵的寶貝。她與太子秦燁鴻的婚事從五歲便開始定下的。若是玄德帝主動退婚是萬萬不可能。此次怕是秦燁鴻主動退的婚。
他必定要大難臨頭。
“小姐啊,那太子退了你的婚,你居然還擔心他死不死的,最好被五位公子給狠狠揍一頓才好。”開口說話的是鳳輕歌其中一個侍女,喚做清水。清水是個急性子,做事情毛毛躁躁的。在她眼裏,她家小姐舉世無雙,太子敢退婚,就是瞎了眼。
“你懂什麼?我看小姐是巴不得退了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打小就厭煩著太子。不然能過了十二就整個秦國的亂跑嗎?還不是為了躲那個跟屁蟲太子?”清蘭最懂鳳輕歌的心思,說的絲毫不差。
“哎。”鳳輕歌哀歎一聲,緩緩收起了手中的書信,“不多說了,趕緊收拾了包袱,我們回去。我還真的怕哥哥們把太子給打死了。好歹也是姨母家的寶貝疙瘩。”
清蘭清水轉身收拾包袱的時候,誰都沒有瞧見鳳輕歌笑的多賊。她可是巴不得退婚呢,要不是沒有辦法,她能妥協咯?
好歹她也是現代古武世家的傳承人,骨子裏不認同近親結婚的啊。
騎上她的棗紅馬,一路朝著京都狂奔而去。路經滄州山山穀之地,卻叫一輛華貴的馬車攔了路。
明明山穀之間這條道有一丈之寬。卻被前頭一隊人馬給霸占了嚴實。連騎馬留條縫的空間都沒有。那群人還走的特別慢吞吞。
單看那馬車寬便約了七尺,加上由四兩馬匹駕著,兩側排了各四名騎馬的護衛。
馬車四角上的銀鈴鐺還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步三挪一般行徑著,直接急壞了鳳輕歌。
墊腳踏上馬背,手拿著長劍,一個輕腳用力,直徑飛到了那馬車頭上。
“喂,裏頭的人,大路這麼寬,就不能騰個空地出來讓別人走?不知道本姑奶奶急著趕路呢。”
她這一頓吆喝,沒有把正主給吆喝出來,還差點因為車夫突然停下而從馬車頂上掉下來。
一時間,十幾名護衛齊刷刷地瞪著自己。
彼此從馬車之內走出一個清俊少年,手中拿著折扇,站在車夫邊上,抬頭對著鳳輕歌一頓輕喝:“大膽,你可知裏頭的主子是誰?是你這個粗魯女子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