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奇厲聲道:“快走,這些事不要你管!”
樂逸冷哼一聲,向奚鐵笙拍出一掌,奚鐵笙知道厲害,全力接下,蓬”的一聲,奇寒徹骨,退了一步,而文士也退了一步。
奚鐵笙心中不服,再次推出“玄玄二式”,同時撒下白毛流星錘,一式“玉帶圍腰”力掃而出。
文士不敢力接兩式,閃身讓過,餘夢真一拉奚鐵笙道:“奚兒,快走…”
奚鐵笙早已有了退意,因為這種仗無法打,一個是自己的師祖,一個是自己的師父,另外兩人也是忠仆,無法下殺手,然而,如不全力施為,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兩人倒縱而起,掠出十七八丈,隻聞一聲暴喝,關嘯天和“陰司八瞽”迎頭擋住。
奚鐵笙為搶先機,集十二成真力掃出“玄玄二式”。隻聞數聲慘叫,“陰司八瞽”摔出數丈,但關嘯天卻接下一掌,僅退了五六步。
兩人不願再耽誤,幾個起落掠出“飛魂堡”向晉帝陵馳去。
奚鐵笙心情沉重,他為餘前輩不平,也為她歎惜,所以半天未說出一句話。而餘夢真心情更壞,微微一歎,道“笙兒,不必哀傷,人身本就是苦多於樂,這件事今天想起來,可能是你師祖故意詐降,以便察視幕後主持人是誰,以你師祖的為人,絕不會老來變節。”
奚鐵笙道:“但願如此,如果是這樣,師祖怎的使那精舍牆壁倒下?差點把我們壓死!”
餘夢真道:“那也許不是他所為,俗話說:可以不識字,不可不識人,我和你師祖相交數十年,知道他是一位重情尚義的君子!”
奚鐵笙道:“餘前輩,我……我隻是為你不平,你………太冤枉了……”
餘夢真強作笑顏,拍拍奚鐵笙的肩膀道:“傻孩子,我的事何用你擔心!”
她雖然這樣說著,兩顆晶瑩的大淚珠卻滾了下來,在她芳心深處,本就蘊藏著一股哀怨,一旦觸發,就無法遏止,然而她在奚鐵笙麵前不便發泄,反之,她真想盡情一哭呢!
到了地點,兩女迎了出來,奚鐵笙把情形說了一遍,兩女不由一震,呆呆地望著餘夢真。
她們的想法和奚鐵笙一樣,覺得餘前輩太不值得了。餘夢真微微一笑,道:“現在不管他們是否真正投降“飛魂堡’,總之短期內不會有危險,我們必須立即起程,去接應白大哥,他們那一撥,十九都負了傷,況且需要長途跋涉,累也累壞了!至於‘恨世教’是什麼路數,隻要一聽這名字就不難想像了。我們就此起程吧”
這一天來到西湖附近,天色已晚,餘夢真道:“長途跋涉,不能急在一時,以我們的腳程,十天以內可以追上他們,我們入店吧!”
第二天一早,餘夢真一覺醒來,突然發現桌上有一紙條,不由吃了一驚,心道“我睡得太死了,人家若要對我不測,現在不知是什麼樣子了!”
隻見那紙筏上寫道:“七日內即可追上前麵之人,不必急在一時,即使追不上也有驚無險,何不趁機一遊西湖?”
下麵沒有署名,但筆跡十分蒼勁,這時奚鐵笙和兩女早已起床,也進入餘夢真屋中。
三小看了紙條,不由麵麵相覷,白玉娟道:“會不會是對方之人怕我們趕上家祖,故意來這一手,以遂他們的緩步之計?”
餘夢真搖搖頭道:“不可能,如果是對方之人,他怎能不下毒手,而留紙條?其實他說得也對,白大哥一行人,十九都負了傷,他們沿途必定趁機治療,以便到了海南島應付大敵,所以他們走得不會太快,有七天也該追上他們了。此人留條頗有深意,我們就在此逗留一天,若無所見,明天一早就上路,也不差這天。”
三小當然樂意,早飯後來到西湖之上,自然暢遊西湖十景。一直遊到夕陽含山,才來到平湖秋月之處。
此處有一亭軒,兩柱上有一副對聯,因無署名,不知出自何人手筆,寫道:
“穿墉而來,夏日清風冬日日;卷簾相見,前山明月後山山。”
此聯既工整又高妙,奚鐵笙連連稱讚,因前山明月是指西湖麵上的月光,後山山是指平台後的孤山北高峰等。
不一會,一輪明月自東山上升起,這平湖秋月的景色,就是此刻才值得玩賞,隻見麵上萬道銀蛇,湖天一色,使人忘卻塵世的煩惱 俗念頓消。
突然,一條人影自湖的對麵踏波麵來,隻見他兩袖交拂,有如一隻大蝴碟。近了,奚鐵笙已看出來是一個白發的老人,身上背了一個小箱。
老人上了岸,乍見奚鐵笙等人注視著他,不由一震,道:“貴幫之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