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證明刀鞘不如魔刀,奚鐵笙驚喜參半,驚的是刀鞘被削斷,喜的是這一式“玄玄之手”果然妙絕人囊。
白帆獰笑連連,擎刀再次逼近。
奚鐵笙解下腰間的白毛流星錘,蓄勢以待。
五步!
四步!
三步——!
白帆搶刀當頭劈下,奚鐵又施出“玄玄一式”,以白毛流星向魔刀纏去。
隻聞“當”的一聲巨響,一道紫芒衝天而起,白帆踉蹌退了三大步。
白毛流星錘竟能震飛“屠龍之刀”,簡直不可思議,白帆一怔之間,奚鐵笙一抖白毛,流星錘將魔刀操在手中。
其實剛才奚鐵笙並未以白毛流呈纏那刀刃,而是纏在白帆的手腕之上,白帆不敢被他纏住,急忙鬆手,魔刀飛上半空。
而奚鐵笙自己扭折的左臂,早經樂、白兩人為他治好,事實上並未折斷,而是錯開骨縫,所以發出骨折之聲。
如今魔刀又在奚鐵笙於中,白帆見大勢已去,招呼一幹下屬疾掠出牆而去,連被製住的幾人也都被古蒼解了穴道,一同逃走!
奚鐵笙恨恨道:“古蒼這老賊一點誌氣都沒有,白帆對他呼奴喚婢頤指氣使,根本沒有敬意,想不到他竟甘受驅使。”
白玉娟低聲對白驚鴻道:“鴻姐,我要走了!”
白驚鴻真怕她溜走,因她雙臂具失,又拉不住她,不由大急,大聲嚷道:“笙哥,娟妹又要走。奚鐵笙一掠而至,站在白玉娟麵前,道:“娟妹,你是何苦?即使小兄有對你不到之處,也該看在孩子的麵上跟我回去,須知你在外麵飄泊流浪,不但我和鴻妹放心不下,就是幾個前輩也於心不安,你忍心如此嗎?
白玉娟默默流淚,半響不語,白驚鴻向奚鐵笙一使眼色,奚鐵笙沉聲道:“娟妹,即使你對我們都不關心,孩子是你生的,你總不能不管吧?”
白玉娟幽幽道:“鴻姐和小妹情如手足,我的孩子和她的是一樣,她會好好照顧他的。”
奚鐵笙冷笑道:“不錯,鴻妹會照顧他,可是鴻妹兩臂全失,無法抱他,隻得一天到晚背在身上,除了吃奶時交給乳娘之外,她不放心交給別人。”
白玉娟看了白驚鴻一眼,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肩伏在她的身上悲聲道:“鴻姐姐,你對我母子的大恩,恐怕今生無法報答了!”
白驚鴻也不禁流下眼淚,奚鐵笙道:“為什麼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難道孩子病了你也不想回去看看?”
白玉娟一聽孩子病了,母愛的天性一下子發揮盡致,激動的道:“他病了?他怎會病?病的厲不厲害?”
奚鐵笙道:“難道孩子病了還能有假?上次你把孩子送去時,正下著大雪,你把他放在雪地上,試想,一個初生的孩子,怎受得了?現在他發著高燒呢!”
白玉娟頭一震,熱淚奪眶而出,擁著白驚鴻道:“鴻姐求求你,快把他抱來,我會為他治療!”
奚鐵笙沉聲道:“小孩子已經病重,難道你還忍心要他出來見風?”
白玉娟無言可對,隻是不停的悲泣。
白驚鴻見時機已至,對白玉娟道:“娟妹,無論如何你應該回去看看,我們來時,幾位前輩並不知道,這次你回去看孩子,他們不會發現。如果你願意留下,那當然很好,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你還是跟我們回去一下吧!”
世人隻歌頌母愛如何偉大,卻沒有聽說父愛這個字眼,可見發自天性的母愛,乃是人間至高的感情,無微不至,無所不包。
白玉娟微微點頭,道:“好吧!我跟你們回去,但不能驚動幾位前輩,如果孩子的病太重,我準備暫時把他抱走!”
奚鐵笙和白驚鴻對看了一眼,不由同時歎了口氣,他們暗暗歎息,白玉娟的意誌真是堅決。
白驚鴻道:“好吧,我們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孩子再說!”三小離了金穀園,回到晉帝陵,由於有兩個門可通,所以幾位前輩並不知道他們返回。
這時白玉娟十分焦急,恨不得一步飛到兒子身旁,聽到孩子的啼哭之聲,熱淚又湧了出來。
到了孩子啼哭的房中,白玉娟立即撲了過去,抱起孩子,把麵孔貼在孩子臉上,閉上美目,一顆顆的大淚珠滾滾而下。
她現在不知是苦是樂,隻要孩子在她懷抱之中,世上任何苦難她都願意忍受,這就是天下父母心。
突然,她好象自夢境中清醒過來,睜眼置了孩子一眼,伸手貼在孩子的前額,皺皺眉道:“鴻姐,孩子沒有發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