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不由微微一笑,感到萬分欣慰。
突然一陣衣袂風聲疾掠而至,兩小悚然回頭,隻見“天台棋癡”和“黑刀客”一閃而至。
樂奇道:“真妹,我們走吧!”
餘夢真道:“今後奚鐵笙他們遇上那幾個魔頭怎麼辦?”
白龍川道:“不妨:我們已有安排,暫時沒有危險。”三人正要離去,“天合棋癡可就急了。一站起身來大聲嚷嚷道:“好哇!你們三人卿卿我我就不管我們了。”
餘夢真啐了一口,樂、白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一人挾著餘夢真一臂,拔起十五丈之高,疾掠而去。
奚鐵笙回身道:“兩位前輩單獨來此,其餘幾位前輩呢?”
“黑刀客”道“他們仍在洛陽五福客棧,我們不放心你們兩人冒險,所以趕來了。
奚鐵笙道“兩位前輩有沒有看到娟妹?”
“黑刀客”道:沒有看到,這丫頭簡直混賬透了,萬一被一幹魔頭遇上,這就糟了!”
奚鐵笙道:“這也不怨她,也許是我的不對,咳!”
白驚鴻道:“兩位前輩要到哪裏去?”
“黑刀客”道,“我們暫時不回洛陽,在附近找找。
奚鐵笙道:“我們也要找她,在未找到她之前,暫時不回洛陽。”
“天台棋癡”道:“這?我們先回洛陽,招呼大家一齊出來找,誰先找到,就先回洛陽相候。”
四人分手,兩小在文星坪,四周尋找,方圓百裏之內幾乎一草一術都看遍了,依然沒有白玉娟的影子。
一月勿過去,兩小十分焦急,尤其白驚鴻以為白玉娟身懷有孕,行動不便,一旦遇上“劍笳盟”之人,萬難幸免。
這一天晚上,兩小又到那山洞旁邊絕壁之上,突然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由絕壁邊緣傳來。
兩小閃入一塊大石之後,望去,隻見月色之下,有兩個人大打出手,一個手持青龍偃月刀,另一個使用分水峨眉剌。
使刀的臂力驚人,刀上罡風呼嘯,方圓十餘丈之地飛沙走石,塵土飛揚。使蛾眉刺的失去左臂,似乎已落了下風。
兩小一看,不由又驚又喜,驚的是父子兩人又舍命相拚,喜的是“武財神”關嘯天被白帆震落懸崖之下未死。
白驚鴻道:“我們出去合力把這賊擒住如何?”
奚鐵笙道:““不必!我看關前輩的功力又精進不少,可能又有奇遇,看吧!不過百招,白帆不死也必重傷!”
關嘯天邊打邊厲聲道:“孽障!老夫是你的生父,不思報答生養之恩,反把老夫打下絕壁。嘿嘿!你能掙紮多久?”
白帆一臉狠毒之色,悶聲不響,拚命往要害上招呼。關嘯天大怒,厲喝一聲,道:“狗東西,老夫可要開殺戒了——。”
語畢,刀式一變,狂風大作,不出十餘招,已將白帆逼退七八步之遠。
淩利的刀光在白帆脖子上轉來轉去,白帆本是狼心兔膽之人,不由大駭,眼珠連轉,道:“你住手,我有說!”關嘯天立即收刀,道:“你若能改邪歸正,為父就不念舊惡!”
白帆呼呼牛喘,道:“你真是我生身之父?”
關嘯天道:“這事能說假的嗎?”
白帆道:“以何為憑?”
關嘯天道。“第一,你妹妹足心有痣,已經證明不錯。
第二,你的麵貌與我極多相似之處。”
關嘯天語音未畢,白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向關嘯天當胸戳到。
關嘯天本以為他回心轉意,未加提防,何況白帆的蛾眉刺自被奚鐵笙削斷之後,立即又鑄造了一柄,比原先那柄反長出半尺。
這一偷襲,出手就到,關嘯天全力一閃,讓過胸前要穴,肩頭竟被刺了一個大窟窿。
關嘯天踉蹌退了三步,白帆獰笑連連,跟蹤而上。
關嘯天鋼牙猛銼,發生一聲慘笑,聲如鬼嗪,動人肝膽。
白驚鴻父女連心正要掠出,奚鐵笙拉她,道:“你這時一露麵,必定使關前輩分神,說不定會死在白帆手中,依我看關前輩雖然負傷,仍有絕學未出,白帆不是敵手!”說話之間,關嘯天拖刀就走,白帆獰笑道:“老賊,小爺不怕你的“拖刀計’!”
說完,跟蹤而上,蛾眉刺挾著嘯聲,向背心刺到。關嘯天猝然回身,一片刀光耀目生花,白帆左右閃避,急是脫不出一片刀幕,不由大驚,急忙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