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不由慌了手腳,道:“不信就試試看,十手之內,我就叫你濺血荒山!”
說畢,“呼嚕”一聲,吸了一口鼻涕。
白帆冷笑道:“就是你師父‘黑刀客’在此,也不敢出此言!”
小六子道:“你不信,一試便知!其實你內力很差,隻憑花招,終不能持久!”小六子也粗中有細。
白帆雖心機過人,終是年輕人,心中不服,道:“好,幹脆把你也收拾了!”
兩人對麵而立,小六子大喝一聲,劈出一掌,白帆單掌迎上,“啪”地一聲,小六子退了三步。
白帆冷笑道:“就憑這兩手也敢限定招數?”
小六子悶聲不咿,猛攻不止,但白帆本就比他高出一籌,尤其近來又學了幾項怪招,不到七八招,已將小六子逼到奚鐵笙身邊。
小六子本想搶人,但他必須先搶奚鐵笙,搶了奚鐵笙,就必須再搶小黛,因為小黛是他的愛人,而白驚鴻在被奸汙的緊要關頭,他也不能見危不救。
他一盤算,救兩人尚可,三個人絕對無法兼顧。
轉念之間,他又退了三步,難以招架,心中一動的付道:“為了救人,也隻有冒險一試了!”
這時白帆獰笑連連,步步緊逼,奇招迭出,向他胸前拍去。
他驚呼一聲,手忙腳亂,隻聞“蓬”地一聲,身形掠出五六步,胸骨粉碎,血肉模糊,七竅流血,麵色由青變紫,由紫變黑。
白帆上前一探鼻息,獰笑道:“真他媽的窩囊廢!”
他走到白驚鴻身邊,喃喃地道:
“誰也救不了你們,就是“黑刀客’和‘天台棋癡’來到,我以三人的生命為脅,
諒他們也不敢向我下手!
他說到這裏,得意的淫笑一陣,一雙色眼又在白驚鴻和小黛身溜了一會,道:
“比起來還是你好些。”
他忙不迭地解著褲帶。而奚鐵笙這時已知大難不可免,俊目中淌下兩顆淚珠,心道:“她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致落得這般田地!”
而白驚鴻呢?她想:“想不到我要救笙哥,反而促他早死,實非始料所及!”
小六子暗暗捏了三顆棋子,心中非常緊張,他知道成敗就在這三顆棋子,但又不能讓他奸汙了白驚鴻之後再偷襲他。
如果此時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賊子輕功極高,一擊不中,全盤計劃就完全瓦解了。
就在這一眨眼工夫,白帆已脫了褲子。
小六子心地光明,雖然對這種混滅人倫的淫賊,仍不願放冷箭,不打招呼。
他喝聲:“照打!”三顆棋子分上中下三路射到。
白帆悚然一震,這賊子也真了得,一按地麵,身形彈起三丈來高,三顆棋子一齊落空。
小六子不由大駭,楊手之下,又是三顆淩空射到。
白帆身形在空中一個轉折,又堪堪避過,小六子當真是佩服已極,這時白帆的身子已向下落。
小六子哪能讓他再脫出手去,五顆棋子又挾著嘯聲飛到。
白帆身手再高,在力盡下墜之下,也不能閃過五顆棋子,隻聞“叭叭”兩聲,大腿上中了兩顆。
小六子手勁奇大,竟嵌入肉中,白帆踉蹌退了五六步,小六子殺機已起,再次發出三顆,白帆已是強弩之末,又中了一顆,打在肩頭之上。
他自知身負數傷,就不堪再戰,赤著身子,疾奔而去。小六子籲了一口氣,不禁怔在那裏,他這時真是恍如隔世,假如剛才一擊不成,後果不堪想像。
他爬了起來,胸前被白帆一掌打得肌肉翻起,雖然他是施出“移肌殖肉”的詐死之法,但也十分痛楚。
他首先掏出傷藥,撒在傷處,正要過去解開他們的穴道,突見一條黑影電射而至,站在兩個裸體少女的身邊。
小六子一看不由大驚,心中這份後悔可別提了,想不到前門趕出惡狼,後門又來了猛虎。
此人正是“紋身野叟”的師弟“聖手采花”霍飛。
此人天生奇淫,老少不拒,他早已對白玉娟和白驚鴻動了欲念,今夜來到伏牛山中,聽到救命之聲,且是個少女的口音,他已動了念頭。
想不到來的正是時候,“聖手采花”一雙色眼在兩女身上掃了兩匝,小六子立即趁機撲上,左掌猛推,右手發出十五顆棋子。
“聖手采花”更是了得,大袖一揮,十五顆棋子一齊飛上天空,而小六子那一掌,也被化解開去。
“聖手采花”陰笑道,“待老夫打發你這小子再說!
說畢,向小六子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