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蒼何等功力,立即狂笑一陣,道:“小輩,跑得了麼?”
白玉娟剛剛掠出十丈不到,知道走不了,靈機一動,踏在原地,古蒼追出二三十丈,見無人影,悚然回頭,隻聞一聲狂笑,原來對方仍站在原地,根本未動。
老臉立即又紅到耳根,這是黃塵已停,狂風已止,吉卷凝目望去,發覺對方在他全力推出兩招奇學之下並未受傷,也不由大為震驚。
他深知另一個體力恢複之後,兩人聯手,自己絕討不了好去,立即又緩緩欺上。
白玉娟暗暗叫苦,她估計奚鐵笙絕疾發作也快到半個時辰了,但仍然沒有恢複的跡象。
她正要全力相拚,那知古蒼沉聲道:“小輩,老夫差點上了你的當,嘿嘿,聽你的口音和笑聲,分明是個女人,哼,你冒充我的長輩,消遣老夫,我要生擒………”
語音未落,突感四周旋風又起,又是天昏地暗,不由駭然,因為他看的清楚,白玉娟並沒有動一下。
突然,在混沌的黃塵中傳來一陣冷冰冰的 聲音,道:
“魔刀出鞘,妖孽喪膽,聖歌一曲,群醜現形!”
隻見黃塵中兩道金銀光芒有好蟠龍鳳舞,盤旋而下,接著傳來一聲悶哼。
白玉娟不由大喜,知是那文士現身,立即趁機道:“古蒼,你還不快跪下麼?”
古蒼被這奇異的勁道震出一丈多遠,吃了一驚,厲嘯一聲,回身狂奔而去。
黃塵落定,那文士卓然站在奚鐵笙身後,以手貼在翼鐵室的天靈穴上,道:“起來!”
奚鐵笙竟應聲一躍而起,怔了一下,立即拜倒,白玉娟也跪了下去,道:“謝過前輩救命大恩!”
文士道:“起來吧,你剛才應變雖好,但古蒼老魔豈是等閑之輩,以後可要小心了。你小子以後若微感不適,馬上就要找一隱身之處躲藏,反之,必有殺身之禍!”
兩小默默領命,文士道:“看來古蒼這老魔深藏不露,仍有絕學未出,他剛才所施就不是他的‘趕浪追魂掌”。”
他肅然地道:“以後再遇上他或者更厲害的魔頭,不可硬碰,馬上施出第一式,使現場狂風大作,亂人視線,接著再連續施出第二,三招,在對方吃驚或後退之時,迅速退去!”
兩小道:“前輩可否見告大名?以誌不忘!”
文士道:“不久便知,現在不必多問,如果你們多用點腦筋,現在就應該知道了!”
說完,一閃而沒。
奚鐵笙道:“娟妹,我們的想法可能對,這位前輩定是‘魔手紅顏’餘夢真前輩!”
白玉娟道:“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有關她的身份?”奚鐵笙道:“我想不會是難為情吧!可能現在告訴我們於整個大局不利。”
白玉娟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女人,女人!總是吃虧。以餘前輩來說,她可能比較喜歡樂、白兩人其中一人,但因三人情感都非泛泛,左右為難,竟能犧牲一生幸福,芳華虛度,唉!這是情種!”
奚鐵笙道:“我認為這個不幸的造成,餘前輩自己要負全責,不能怪樂、白兩位前輩,喜歡那一個就下決心,以快刀軋亂麻的手段,斬斷情絲,與其中一個結合,我想以樂,白兩前輩的人格,絕不會惱羞成怒,造成情殺、火並吧!”
白玉娟冷笑道:“別說風涼話,你認識白驚鴻之後,就沒有以快刀亂麻的手段斷絕來往,哼!”
奚鐵笙為之語塞,拿話岔開,道:“娟妹,我以為這位前輩也許不是餘前輩。”
白玉娟道:“怎見得?”
奚鐵笙道:“如果她是餘前輩,為什麼不去救兩位前輩?”
白玉娟默然不語,但又想不出理由反駁。
兩小想了半天,想不出這文士是誰,因為當年和“仙創”、“魔笳”合稱“黑白四絕”,另外有“魔手紅顏”餘夢真、“慈心菩薩”韋玉琴,至於“黑刀客”和“天台棋癡”等人,又略差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