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鐵笙再向樓上看了一匝,並無別的食客,心知剛才說話之人定是這位中年文士,他心念電轉,似乎未聽說過武核中有這麼一位高手。
中年文士並未看他一眼,自酌自飲,非常悠閑,奚鐵笙放懷暢飲,杯到酒幹,反而使白玉娟疑心不定。
飯罷,白帆搶著付了飯資,下樓而去,奚鐵笙故意走在後麵,到了文士桌邊,隻見那文士伸出白玉似的手,向他手中一塞,好像是一個紙包,裏麵還有東西。
他也不打招呼,立即納入袖中,出了酒樓,來到一家客棧,訂了四個房間。
奚鐵笙在自己房中掩上房門,打開紙包一看,裏麵有三粒黑色藥丸,芬芳撲鼻,且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道:
“今夜白驚鴻必來找你故技重施。你不必害怕,可先服此藥一粒等她,你們有了夫婦之實之後,她會告訴你半個秘密,而且她本是白道大俠之後,以後你會發現另一個秘密。至於白玉娟,我當另為你解釋。
奚鐵笙半信半疑,最使他為難的是,“你們有夫婦之實後”這句話,他想:難道這位前輩要我和她發生關係?他想了一陣,心中甚不願意。然而,他又覺不能違背這位文士的話,是以頗感為難。
此刻,正是入夜一更不到,他來到白玉娟房中,想和她商量一下,那知白玉娟已不知去向,他吃了一驚,心道:“莫非被白帆施了手腳?”
他乃是驚弓之鳥,連忙來到白帆門外,喊道:“白兄!白兄!”
房門戛然而開,白帆當門而立,笑容可掬,道;“奚兄采得正好,家妹剛才正要小弟去請你,房中悶熱,到外邊納涼以消永夜!
奚鐵笙不由放下一顆心,道:“小弟也正有此意!”白帆道:“奚兄先和家妹談談,我還有點瑣事,待辦完後再去找你們!”
白驚鴻推開房門,翩然而至,挽著鐵笙的手臂道:笙哥,我以為你有了娟妹就永遠不會找我呢!
奚鐵笙支吾道:“哪裏,我們都像兄妹一樣,那分彼此!”
他口裏說著,心中“卜卜”跳個不停,因為白驚鴻倚在他的肩頭之上,陣陣幽香,令人陶然欲醉。
兩人來到花中,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奚鐵笙還未坐穩,白驚鴻已經倒入他的懷中。
奚鐵笙道:“鴻妹,快起來,被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白驚鴻幽幽地道:“由你這句話,就證明你不喜歡我,如果是娟妹,你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我的命真苦!”
說著,長長的睫毛一眨,粉頰上滾下兩顆大淚珠。
奚鐵笙道:“鴻妹,你有兄長照拂,二人行道江湖,悠哉遊哉、怎能說是苦命?”
白驚鴻微微一歎,道:“我們兄妹身世不明,迄今不知生身父母現在何處,這還不是命苦麼?”
奚鐵笙道:“鴻妹,小兄不該提起使你傷心之事!”白驚鴻道:“笙哥,萬一有一天你發現我對你說的話有不實之處,也請你原諒我,因為我……。”
“你怎樣?”
“唉!小妹身不由己,你將來就知道了,不過我……。
“你怎麼樣?”
“我……我……唉……難道你還不明白……”
奚鐵笙突然領悟她要說的話,覺得她實是一片癡情,心中大為不忍。
白驚鴻目中蕩漾著水樣的柔情,奚鐵室不由一蕩,連忙別過頭去,不敢與她的目光相接。
白驚鴻幽幽地歎了口氣,好像有無限的幽怨,道:“笙哥,請你扶我回房好麼?我煩死了!”
奚鐵笙巴不得早些離開她,立即扶著她出了花園,那知到了奚鐵笙房門口,白驚鴻道:“笙哥,我要到你房中坐一會兒!”
奚鐵笙不便拒絕,立即進入房中,白驚鴻往上一貼,把那檀口櫻唇送了上去。
奚鐵笙不敢再招惹她,故作不見,那知白驚鴻幽幽地道:“笙哥,你就是不要我,我也不怨你,誰叫我的命苦來!”
奚鐵笙不由暗暗一歎,心道:“她也夠可憐的,自幼身世不明,流浪江湖,迄今仍然是清白女兒之身,也真難得,我和她已有肌膚之親,就吻她一下路慰她的芳心吧!”
他伏下身去,四片火辣辣的嘴唇貼在一起,奚鐵笙立感她口中有一股異香,也未在意。
兩人這個長吻,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兩人已經翻在床上,白驚鴻一翻身,奚鐵笙立即壓在她的身上。
奚鐵笙突然感覺丹田中升起一股熱力,像上次一樣,欲火上攻,不由吃了一驚,心道:“難道她果真要算計於我?莫非她剛才口中的異香就是亂性之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