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不由恍然大悟,心道:“果然沒有料錯,聽兩位高人所談,已指出傳言之人是‘雲中飄’古蒼,而那個奇醜少年一定就是白帆兄妹了。”
“黑刀客”道:“那麼兩次現身唱‘魔刀歌’之人又是誰?”
“紋身野叟”道:“這就費猜了!反正不會是外人,總是‘黑白四絕’和‘魔手紅顏’及‘慈心菩薩’六人中之一人,不過,老夫聲明。‘慈心菩薩’韋玉琴為人嫻淑,可能不會是她。
“黑刀客”道:“你老鬼昔年失戀之下,就隱入此穀,玩蟲自娛?”
“紋身野叟”沉聲道:“快走吧!老雜碎,本穀步步殺機,你們大概也嚐過滋味了,能保住一條老命就算不錯了!還不快走!”
“黑刀客”道:“司馬牛,別人怕你的‘紋身蚯蚓”老夫可不怕!”
司馬牛冷笑道:“老雜碎,坦白告訴你,老夫並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好人就不做好事,你再囉嗦,老夫就不客氣了!”
“天台棋癡”道:“你老雜碎根本就沒客氣過!”
司馬牛顯然動了真火,滿身“紋身蚯蚓”大肆騷動,令人毛骨悚然。
司馬牛道:“老夫要是不露手,你們還以為是怕你們呢!”
說著,對“天台棋癡”推出一掌。
“天台棋癡”可不像兩小輕易上當,早知他的“七絕掌”厲害,已有準備。
掌風湧到,虛飄飄地毫無力道,但他意念未畢,突感壓力大增,有如一堵無形之牆,當胸壓倒,立將內力貫於“酒泉穴”上,推出一式“殘棋掌”。
“彭”地一聲,兩人各退了一步,但“天台棋癡”似乎多退了半步。
司馬牛道:“老雜碎,你服不服氣?”
“天台棋癡”道:“服氣什麼?不過是投機取巧的玩意兒!”
司馬牛道:“聽說你的暗器手法頗有造詣,老夫就和你見個高下!”
說完,渾身“紋身蚯蚓”都各個豎立起來,好像一個大刺蝟。
這種形態端的駭人,尤其那些蚯蚓五顏六色,這時都把身子變成弓形,即要射出。
“天台棋癡”也不敢大意,抓著兩把棋子,凝神準備。亂石中一片沉寂,隻聽到輕微的牙齒打戰的聲音,原來是小黛,她最怕蟲蛇之類,此刻見那些弓身欲射的蚯蚓,畫色大變。
小六子也會獻殷勤,上前攬著小黛說;“黛妹,別怕!”
突然,司馬牛沉喝一聲:注意了”
千百條五彩繽紛的“紋身蚯蚓”疾射 而出,“天台棋癡”兩手齊揚,漫天機子布成一道桃網。
“紋身蚯蚓”數目超過棋子萬倍,而且,無論如何模子是死的,蚯蚓是活的,再加上司馬牛的訓練,更加厲害。
眼看有一部分“紋身蚯蚓”,已衝破棋網,有如花花綠綠的弩箭,如電射到。
好個“天台棋癡”,大喝一聲:“飛象!支仕!跳馬!出車!”
隻見那些棋子自動調整位置,原來是一盤棋譜,恰巧擋住了突破棋網的“紋身蚯蚓”
奚鐵笙不由大為心折,他曾見識過“天台棋癡”的飛棋手法,那是未到白龍川處臥底行刺之先,那次“柳精結子”暗器手法,曾將兩個怪老人驚走。
司馬牛心有不服,身軀一震,身上所有的“紋身蚯蚓”全部飛出,電罩而至。
“天台棋癡”大喝一聲:“連環炮!”
刹那間棋譜又變,但“紋身蚯蚓”太多,仍有幾十條已突破棋譜襲了上來。
“天台棋癡”厲喝一聲:“將軍!”
這是他的棋譜暗器至高手法,也是救命絕招,輕易不圍,利郡間形勢大變,那些“紋身蚯蚓”被棋子打得漫天因避。
突然,司馬牛厲嘯一聲,聲震四野,那些“紋身蚯蚓”被震得振作起來,再次疾射而至。
隻聽“叭叭”之聲不絕於耳,有些“紋身蚯蚓”被擊落地上,有些棋子被蚯蚓纏住,紛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