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詐死之法?”
“不錯,在你自問施展所有絕學,而仍無法全身而退時,你不妨詐死,以保全性命,老夫以‘移肌植肉’之法,使你的胸脯生得奇大,刀槍戮下隻能破皮傷肉,而無法傷到你的骨骼和內髒,而且一被戮傷,血流如注。其實那隻是少量的血混入大量體內廢水排瀉出來於身體無礙,但你耍施此詐術,必須使對方的掌力和兵刃傷在你的胸脯之下。”
奚鐵笙半信半疑,暗道:“真是怪人怪事!”
兩人在石室中三天三夜,奚鐵笙已將“追魂十三刀”學成,最後黑刀客又把他那柄大黑刀賜給他。
但他對那詐死之術仍然半信半疑,心想即使能瞞人於一時,怎能永遠不被拆穿?如果對方補下刀或一掌,豈不是白白送命?
“黑刀客”帶他出了石室,小六子已經守在院中,立即向奚鐵笙打招呼,叫了一聲“師弟”!
吳鐵笙不由暗自發問,想不到小六子還會作假,三天前他那蠻不講理之態,全是裝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黑刀客”沉聲道:“你們兩人再印證一下!”
小六子“呼嗤”一聲,將鼻涕吸了進去,道:“小師弟過來,咱們拆幾招試試看!”
奚鐵笙也正想試試這“追魂十三刀”的威力,立即撤出大刀,小六子也拿起一根镔鐵扁擔,蓄勢以待。
“黑刀客”站在一邊,鼻中呼嗤呼 嗤直 響,道:“開始!”
奚鐵笙也不客氣,大黑刀“當啷”一聲,掄起車輪似的大刀花,疾削小六子的右腕。
小六子一式“鐵牛鋤地”指身讓過,那知奚鐵笙乃是虛招,踏中宮欺身疾下,大刀一翻,以刀背猛砍小六子的胯骨。
小六子一搶扁擔,罡風大作,勢道驚人,向黑刀下磕去了。
镔鐵扁擔重過百斤,雖是外門兵刃,卻於十八般兵刃中的齊眉棍相同,黑刀雖然也很沉重,卻不敢於棍硬接,奚鐵笙刀刃向下,一招“吳剛伐桂”,斜砍而下。
“黑刀客”大喝一聲:“變招!”
奚鐵生如聲斯應,施出“追魂十三刀”最後三 招 之-“斜切蓮藕”。
小六子也不含糊,鐵扁擔連掃帶打,趁機抽身暴退,哪知奚鐵笙第二式連續施出,黑刀打閃,順棍而下。
這一招用得恰到好處,小六子若不撤手拋棄扁擔,一隻右腕必被截斷。
奚鐵笙正要撤招,那知“黑刀客”大聲道:“不要留情!”他覺得“黑刀客”的語氣蘊含無限威力,如聲斯應,隻得猛削而下。
小六子隻得撤手,但這一招乃是追魂十三刀最後三招之二“披肝滅膽”,連小六子也沒有學過這一招,隻聽“撲”的一聲,小六子胸前血花四濺,倒地不起。
奚鐵笙不由大驚,想不到小六子竟接不上這一招。隻見小六子胸前血流如注,麵色由焦黃變紫,由紫變黑,兩眼突出眶外,已經氣絕身亡。
奚鐵笙猛撲而上,淚如潮水一般,他已知三天前小六子淩辱於他,是奉師之命,但小六子是個心地善良的渾人,如今死在自己手中,愧疚之情無法遏止。
大師兄,大師兄!小弟一時失手,我…………我太對不起你了!”
奚鐵笙大聲哭喊不休,心中又恨上黑刀客,因為剛才他長想撤招,但“黑刀客”卻叫他不要留情,他以為小六子有也握解開,小六子的死,也可以說是死在他師父之手。
奚鐵笙忿地站了起來,怒視著“黑刀客”,他以為這個心地太狠,師徒之間一點情感也沒有。
“黑刀客”“呼嗤”一聲吞了一口鼻涕,大聲道:“你小子耍賴不成?還不起來……”
語音未了小六子一躍而起,道:“小師弟,你看這詐死之術象不象?”
奚鐵笙驚吒一聲,暴退三步,他覺得這師徒兩人真是一村活寶,每作一件事都令人無法預測。
不錯!這詐死之術太逼真了,他相信任何高手 也會瞞過,同時,在這可怕的情形之上,任何一個殘酷的人也不會村詐死之人再施辣手。
“黑刀客”道:“你看這詐死之術如何?假如是你,會不會對詐死之人再施毒手?”
奚鐵笙這才知道“黑刀客”知道他心中懷疑詐死之術,所以故意試給他看,以便以後施展之時能有信心,他立即跪下去,道:“晚輩相信了!但不知小六子師兄胸前的刀傷要不要緊?”
小六子解開衣服,露出胸膛,隻見隆起的肌肉被砍成一道肉溝,肌肉向外翻起,令人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