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鐵笙不由一樂,心道:“不知這小子是不是“黑刀客’的徒弟,看這份德性也和‘黑刀客’差不多!
傻小子厲聲道:“你看到石碑上的字沒有?”
奚鐵笙抱拳道:“看到了,在下奉‘天台棋癡’之命……”
那傻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抓鼻涕順手一甩,一道綠影直奔奚鐵笙的麵門。
奚鐵笙輕哂一聲,斜閃一步,那傻小子大喝一聲“拐彎”!那道綠影也真聽話,劃個半弧“叭”地一聲,粘在奚鐵笙的左頰之上。
奚鐵笙不由大怒,正待上前去教訓他,但轉念一想,自己是來求人的,這小子呆頭呆腦,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他抹去臉上的鼻涕,大步向茅屋走去。
傻小子又是一聲暴喝,道:“好小子,你不想活了?”奚鐵笙道:“在下想拜見‘黑刀客’陳前輩,兄台最好客氣一點!”
傻小子不由大怒,道:“家師正在睡覺,不見外客,你還不快滾!”
奚鐵笙心道:“你師父就是諸葛亮,我這般低聲下氣地,也不應該如此待客!”
他心中有氣,又向茅屋走去。
傻小子悶聲不響,暗運真力,兩個大木桶之中,飛出兩道黃色水柱,向奚鐵笙背後射去。
奚鐵笙不由吃了一驚,隻聞泉氣四溢,令人作嘔,連忙躍起三丈來高,哪知那黃色水柱象兩條長龍,合而為一,又向上射來。
隻聞“嘩”地一聲,頸然落下,濺了奚鐵笙一頭一臉,不由暴怒,一掠上前,向傻小子劈出一掌。
這正是“天台癡棋”的“殘棋掌”,狂風乍起,黃塵夏卷而起,傻小子嘻嘻一笑,抽下扁擔,在狂風中一絞,立化於無形。
奚鐵笙不由駭然暴退一步,心道:“想不到這小子身手如此之高,自己既是有求於人,不理他就算了!”
他當即朗聲道:“陳前輩,陳前輩!晚輩是奉‘天台棋癡”之命前來拜謁,請前輩賜見!”
傻小子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在這裏窮嚷嚷什雲?”
說著立即進入另一間茅屋之中。
奚鐵笙走到茅屋門外坐下來心想:“我就在這裏等,你總有出來的時候吧!”
但他全身奇臭,陣陣衝入鼻中,有求於人,卻又不便發作。
四周一片寂靜,那傻小子也不知到哪裏去了,茅屋中沒有一點聲息,時間慢慢溜走,已經是三更左右。
他輕輕敲門,喊道:“陳前輩,陳前輩!”
裏麵無人答應,反而傳出鼾睡之聲,好像兩道鼻涕“呼嚕呼嚕”作響。
奚鐵笙不由頹然一歎,“世界上哪有這種待客之道,自己若不是奉呂前輩之命,不能半途而廢,又何必受此窩囊氣!
等吧!他坐在門外,一直等到天亮。
奚鐵笙暗自付道;“你總不會天亮也不醒吧!”
突然,柒扉啟處,“嘩”地一聲,一盆淨臉水,倒在他|的頭上。
奚鐵笙一躍而起,正待發作,忽見-一個黑衣黑臉的老人厲聲道:“把這小子武功廢了!”
傻小子一晃而去,向奚鐵笙猛撲而上。
奚鐵笙涵養再好,也忍不住一腔怒火,心道“你就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我也不學你的武功了!”
以掌代劍施出“聖者之劍”內三劍一招,“啪”的一聲兩人各退了一步。奚鐵笙這才知道這傻小子腕力驚人不可輕視。
“聖者之劍”為“仙劍”樂奇道不傳絕學,僅當中三五招因遵他自己的諾言而流傳武林,但都是前幾式,三就是外三劍和中三劍。
這傻小子能接上他的內三劍第一式,足見身手了得,不由激起他少年好勝之心,掌式一變,作波浪形推出。
這一式名叫“搜魂羅魄”比第一式“孽龍戲浪”更加厲害,傻小子不由駭然,全力推出一掌,“砰”的一聲,竟被奚鐵笙震出五步之遠。
“黑刀客”大喝一聲,他竟不顧身份,自己也撲了上來順手撒下一柄奇大的黑刀,招腕一抖,“當郎”一聲,刀得上那個大黑環發出巨大的聲響。當頭砍下。
奚鐵笙也動了真火,心想:“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他竟親自動手來對付一個後生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