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答道:“你家裏有什麼人?”
白玉娟道:“隻有爺爺和一些下人。”
奚鐵笙道:“好吧,不知你爺爺會不會討厭我?”白玉娟道:“他一定會喜歡你……”
她的臉又紅了,連忙拉著吳鐵風箏的線,道:“來,我幫你收拾風等。”
兩人收了風箏,白玉娟拉著奚鐵笙的手,向穀中走來。鐵笙縮回手,道:“不要這樣,人家會笑你的!”
白玉娟哼了一聲,道:“管他呢,誰會笑我?你分明是不喜歡我!”
奚鐵笙不由急了,道:“白姑娘,請你不要這樣說,我很感激你!”
白玉娟道:“我不要你感激,隻要你喜歡我……”
奚鐵笙深深感動了,立即拉著她的手,那知白玉娟又將手一甩,道:“不要勉強!你……你討厭我……”
奚鐵笙漲紅了臉,道:“我……我真喜歡你,不信可以發誓………”
白玉娟嫣然一笑,道:“不要了,我信就是了,我們快走吧!”
兩人攜手疾走,到了穀底,隻見一片別致的竹樓,建於一片樹林之中,竹樓四周繞著一丈多高的竹籬。
竹管雙爬滿了淩霄和藤羅花,顯得分外清幽,進了竹門到處都是奇花異草。
兩人上了一座小巧的竹樓,這竹樓不但梁橡都是湘竹所建,即樓梯、石階、門扉和家具,均無一不是湘竹所製,觸目處,幾淨窗明,令人心神為之一暢。
奚鐵笙不由讚不絕口道:“白姑娘,你真是雅人,我能住在這樓中一天,那就高興死了。”
白玉娟道:“那不簡單,你永遠住在這樓上也可以……”
她說到這裏,知道失言,不由紅暈上頰,偷偷地看了到奚鐵笙一眼,但奚鐵笙卻未注意,徑自走到竹桌處,拿起一張素箋,隻見上麵的娟秀小字寫了一首詞:“鳳住鷹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聽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猛舟載不動,許多愁!”
奚鐵笙道:“原來白姑娘也喜歡宋代女詞家李清照的詞,而且你的字也寫得很好!”
白玉娟一下奪了過去,臉上又泛出紅暈,道:“不經人家許可,不準看人家的東西,我要罰你!”
奚鐵笙道:“好!你罰吧!”
白玉娟道:“罰你也念一首李清照的詞。”
奚鐵笙不假思索,朗讀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白玉娟美眸中射出水樣的柔情,兩個酒窩蕩漾著醉人的憨態,連連鼓掌,道:“好極,好極……”
“娟兒,什麼事值得你如此高興,你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語音未畢,已經走出一個身材奇矮、同字臉,臥蠶眉,虎鼻海口,紫色臉膛,印堂正中有三個大紅痣的白發老人來。
奚鐵笙陡然一震,暴退三步。
奚鐵笙一見來人,暴退三步,他一腔仇火,全凝聚一雙俊目之上,射出駭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