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朦朧的玄陰極地中心,滿含腐蝕之力的玄色太陰之氣在其中無序的竄動,將不慎落入其中的山石融解一空。
虛元,紫雷道人,血異來到此地之後,心念一動便各施手段納玄陰之氣為用為自己塑造了一座立身之地,隨後共同撐起一片隱秘私域,隔絕其他人的窺探。
三人於玄陰極地立定,虛元轉頭看向附身梵雲的血異,眉頭微皺,讓對方先將梵雲放出來。
梵雲此次突然來到天玄州鬼風穀的行為十分蹊蹺,虛元懷疑佛聖和釋智法師心中另有盤算,想要從梵雲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佛脈那群老禿驢能出什幺蛾子,除了以身飼魔,以力降魔,悲天憫人,蠱惑世人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對於佛脈之人的行事作風,血異心中十分不忿。道脈之人也有主動除魔衛道的一類人,紫雷道人和紫霄閣就是其中的代表。但與佛脈之人相比,他們行事更為淡然。為善必賞,為惡必罰。
而佛脈之人行事則更為極端,就喜歡行以魔煉佛之事。借魔念鍛佛心,增進自己的武道修行,因此對於除魔之事極為上心。
更有些極端佛脈之徒認為世上之人非佛即魔,得罪了江湖之中的無數勢力,為佛脈招來了不少麻煩。這也是血異不喜歡佛脈之人的原因,他做為江湖之中有名的邪道人士,無數的血異化身都被佛脈之人追殺過多次。
不過心中不爽歸不爽,血異還是從梵雲的體內脫離,讓梵雲的意識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肉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既然選擇和虛元合作,這些小事上他就隻能讓讓步了。
“如來慈悲,我佛赦罪!小僧梵雲多謝二位前輩的援手之情,小僧誤入歧途,險些傷害了無辜生靈的性命。同時也冒犯了虛元前輩,還要多謝虛元前輩的寬宏大量。
至於先生想要了解的佛脈現狀,小僧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再次恢複了自己肉身的主導權,梵雲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他的心理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再急於跨足執道之境。
縱觀龍象宗的龐大勢力,即使他跨足五境也絲毫阻止不了龍象宗吞並梵淨禪宇的腳步。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引進外力打破佛脈之中的格局,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梵雲神色一正,向著虛元和紫雷道人躬身一禮,先謝過他們的救命之恩,隨後老老實實的將佛脈之中的現狀轉述了一遍。
“唔,玄漠州佛脈隱修的苦行僧於淨元廟現身,嚴法州的龍象宗頒布集佛令,號召佛脈眾徒集結,佛脈正統大覺寺雖毫無動作,但其附屬盟友菩提院,慈航殿,以及智殊閣的文道菩薩近日在嚴法州廣施善緣,布道講法,為整個嚴法州的佛脈武徒講解修行之道。
佛脈這次的動靜可真不小,如此行為可不似善舉啊!”
聽完梵雲的轉述,虛元抬手摸了摸下巴,心中對於佛脈的異動,閃過無數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