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王朝五十年,炎都城外,青元山上。
白雲悠悠過,清風拂山林!
一片湛藍的小湖邊,幾隻白羽之鳥悠閑的在湖中覓食。
遠處一座青石上,端坐一道身影,閉目垂竿,竹簍放在身邊,其中卻空無一物!
身影一襲青灰道袍,頭髮用簡陋的木簪束起,肩上搭著兩束長發,是個清秀少年模樣。
更遠處依稀可見一座簡易茅草之屋,周邊辟有一席耕田。
悠然清閑之景,讓人不忍打擾!
“虛元小子,你這都釣了十多年的魚了,怎麼還是什麼都沒釣到?老頭子每次來,都得自己動手抓魚!”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寧靜,一個白發老爺子從林中冒出,徑直走到道者身旁,翻開魚簍,不滿的嘀咕!
隨即,手一翻,一道藍色氣勁隨手而發,轟入湖中。
“嘭!”
湖中驚起炸響,幾條魚兒被震出水麵,落向岸邊!
湖邊的白鳥也被驚的四散而飛!
“前輩,何必每次來都如此作弄晚輩!”
清秀道人搖搖頭,收起魚竿,魚線一掃,將掉落的魚兒卷入魚簍,轉身看向老者,麵露無奈之色。
“這不是看你一直釣不上魚,老頭子餓的慌嘛!
你都釣了十來年的魚了,一條上鉤的都沒有,有什麼意思。
不如到老頭子家裏住,老頭子專門給你挖個魚塘,放滿魚,那釣起來多爽快!”
老爺子不以為意,反倒樂嗬嗬的想把小道士給拐回去。
“前輩若是餓了,晚輩這就給您準備吃食。
前輩當知,釣者之樂在於釣,而非魚。
虛元垂釣隻是為了鍛心煉靜罷了!
前輩這十來年,不也是從未放棄勸說晚輩嗎?”
清秀道人眼中不明之光一閃而過,輕輕轉過話題。
“哈哈,你這小子枯坐山林,詭辯之術倒是一套一套的,比我手底下那群小崽子強多了。可惜啊!”
老爺子咂咂嘴,也是滿臉鬱悶,麵前的小道士心硬如鐵,自己多次勸說他下山,卻愣是沒勸動他。
“不提這個了,走走走,趕緊給老頭子做飯去。這次來回趕的太急,可是真餓了!”
老爺子事不再提,急忙催促小道士去弄飯菜!
“自當如此!”
虛元頷首應是,和老爺子一起趕向住處。
良久,湖麵恢複平靜,白羽鳥兒又飛回原處,繼續嬉戲玩鬧。
唯有湖底卻是遍布猙獰線跡,當有魚兒遊過此處,卻是轉瞬被化為虛無!
簡陋的屋內,牆邊一床,中間一桌,最側擺著一個木架,上麵也隻有幾本翻爛的道經古籍。
邊上還立著幾樣農具,進門便可一覽無餘!
“虛元小子,你這過的也太簡樸了,要不?”
“前輩!”虛元無奈打斷老爺子的話語!
“好好,我不說了,你快去做飯吧,老頭子還等著呢!”老爺子當即停下話頭,再說就惹人煩了。
“前輩稍待吧!”
虛元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飯菜了。
老爺子在屋內踱步觀瞧,走到木架前,手中拿過古藉細細觀看,眼中精光閃過。
片刻後。
“呼!你小子釣魚不怎麼樣,倒是做的一手好菜。說來也怪,別人就是做不出你這股味兒來!”
老爺子吃飽喝足又開始打趣小道士。
“前輩喜歡就好!”
虛元輕應一聲,卻是不接下文。
“你這小子,無趣,真無趣!
小小年紀和你那死鬼師父一樣無聊。”
老爺子沒有得到回應,頓時吹胡子瞪眼,表達自己的不滿。
“先師久居山林,遠離紅塵俗世,自是比不得前輩見多識廣。”
虛元無奈恭維對方一句。
老爺子好麵子,不能和他對著杠,這是虛元十來年的經驗之談!
“那是,老頭子別的不多,就是人多,見識多!”
老爺子頓時得意起來,眼中閃過莫名之色。
“虛元小子,想不想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死的!”
“先師十年前壽數已盡,駕鶴而去,前輩你不是知道嘛?”
虛元平淡的回答,疑惑的望向對麵的老爺子。
“嗬!你師父好歹也是煉元境的武者,壽當有二百,十年前他才壽數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