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道人陰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老夫不管你是誰,但我家少主乃武安侯世子,可不是你這不長眼的廢物能招惹的!”
此話一出,馬場內不少人臉色微變。
“居然是武安侯世子?!沒想到他竟然也來北涼了!”
“廢話,青雲詩會在即,朝陽郡主又是這次詩會的選拔者,他當然會來!”
“沒錯,據說這武安侯世子一直心儀朝陽郡主,隻是朝陽郡主對他無感而已。”
“豈止是心儀啊,武安侯都向聖上討旨賜婚了,如果不是朝陽郡主一直抗拒,說不定兩人早就成婚了。”
梁濤聽到武安侯世子幾個字,臉色也是變了變,剛才囂張的氣勢瞬間消失。
忍著劇痛站起身,抱拳行禮:“不知小侯爺當麵,是梁某孟浪了。”
他父親雖然是左司統領,地位非凡,可和人家武安侯比起來,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畢竟武安侯,可是大燕的武將宗師!
湯城陽傲然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無妨,不知者無罪,隻是你要明白大燕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別仗著自己家裏有幾分權勢,就胡作非為!”
話是對少年說的,可是眼睛,卻看向了觀眾席上的蕭長生。
“是,梁某受教。”梁濤咬牙回道,縱使心裏有再多不甘,現在也不敢發出來,隻能乖乖的回到了觀眾席。
見此,湯城陽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和鄙夷。
這就是北涼的紈絝,欺軟怕硬的廢物。
抬起頭,目光落在觀眾席的蕭長生身上,冷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北涼王府世子,真是讓本公子意外。”
“不知這位世子,可敢下來跟本公子比一場?”
說著,還給蕭長生一個挑釁的目光。
眾人在這一刻似乎聞到了火藥味,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著。
台上,蕭長生神色淡淡的看著他,看不清喜怒。
在湯城陽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
而且還敢這麼挑釁他。
看來有些人就是皮骨賤,欠收拾了。
看著對方囂張的氣勢,蕭長生決定先壓一壓。
於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道:“跟本世子比?你有那個資格嗎?”
“你!”
湯城陽大怒:“本公子乃武安侯世子,怎麼沒資格?!”
蕭長生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笑道:“你也說了,隻是一個侯爺而已。”
“你我雖然都是世子,但你卻不敢自稱世子,這就是差距。”
聞言,湯城陽氣得臉色漲紅。
蕭長生說的沒錯。
雖然他們二人都是世子。
你一個是侯爺世子,一個是王爺世子。
大燕律法規定,王爵以下的爵位繼承者是不能以世子自稱的。
這也是他一直自稱自己為本公子的原因。
“可我父親是宗師!”湯城陽咬牙道,死死盯著他道。
“不夠!”蕭長生搖頭。
見對方的氣焰下來了,便淡淡一笑道:“比試可以,但要有賭注。”
“好!無論你出什麼賭注本公子都接了!”湯城陽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玩個大的。”蕭長生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你贏了,本世子讓你在北涼期間無性命之憂。”
“你若輸了……”
蕭長生淡淡一笑,抬起腳踩在桌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道:“那就從這裏鑽過去,如何?”
有人上趕著找虐,他自然不介意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