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可是在眼前人口中,居然還算不上極品?
甚至他還喝過比這更好的酒?
這豈不是說,皇帝都喝不到的酒,他喝到了?
想到這,朝陽郡主美眸微睜,雙頰泛紅,滿滿的期待幾乎要從眼中溢出來。
她道:“不知常公子所說的是哪幾種酒?朝陽可有幸品嚐一二?”
哪知,話音剛落。
蕭長生還沒回話,湯城陽忽而一臉冷笑道:“他就是一個騙子!”
“這桃花釀可是我大燕最著名的美酒,曆經幾個朝代,地位都不曾有所動搖。”
“你說還有比它更好喝的酒存在?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說著,看向朝陽,道:“郡主,我看此人就是在嘩眾取寵!”
朝陽郡主臉上的喜色瞬間淡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湯城陽。
這人,正是好生不知禮數。
若不是……
想到這,朝陽郡主眼眸有些黯淡。
蕭長生淡淡道:“這位小侯爺,你可知井底蛙為何看不全天上月?”
“哼!還能為何,它都出不來,如何能看到天上月?”
蕭長生搖頭,冷笑道:“非也!”
“它看不到天上月隻是因為它坐井觀天,隻能看到井口之內的視線範圍。”
“就像人一樣,不曾見過的東西,就覺得它不存在。”
“但實際上,它不是不存在,隻是有些人不曾見到罷了。”
此話一出,湯城陽臉色頓時一僵。
惱羞成怒,眸子裏充斥著難以遏製的怒火,死死瞪著蕭長生。
他,竟然敢說自己坐井觀天?是那無知的蠢人?
壓抑著怒火,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湯城陽看向朝陽郡主,沉聲道:“郡主,你之前說來這裏散心,現在是不是該回靈秀山莊了?”
朝陽郡主頭也不抬,語氣淡漠道:“若是小侯爺著急,就先回去。”
“本宮還想在這跟常公子吟詩作對一番。”
蕭長生挑了挑眉,戲謔的看向湯城陽:“對,在下也想和郡主淫詩呢……”
尾音上揚,朝陽郡主不明其意。
但湯城陽卻是明白了。
他拍桌而起,臉色鐵青,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
瞪著蕭長生,怒道:“豎子!你三番五次的壞本公子好事!你可知我是誰?!”
語氣中蘊含的怒意,幾乎化成了火,要將人焚毀殆盡!
周圍幾人也是斂了麵色,眼神凝重的看著這邊。
蕭長生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你是誰?”
“哼!”湯城陽怒哼,神色高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聽好了,本公子乃朝陽郡主的未婚夫!”
“我父親,是當朝掌管十萬大軍的武安侯!”
“而本公子,是武安侯府的世子!”
“現在,你立刻給本公子跪下磕頭,本公子就饒你一條狗命!”
蕭長生掏了掏耳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你?”
“區區武安侯世子,也想讓我下跪,你配嗎?”
頓了頓,冷哼道:“就算你爹來了,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見蕭長生聽到自己父親的名號,依舊表現得這麼平靜,湯城陽瞳孔驟然一縮。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侮辱當朝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