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在這屋子裏休息了一晚。滿熙痕通過一晚上的自我療傷,已經恢複了一點功力。維萱的腿還無法走路,寒洛在山中給她尋來了兩根光滑的粗木棒,暫且當一對拐杖用。
狄叡的傷勢也有所恢複,但還不能使用武功。滿熙痕有心找自己的兒子說幾句話,可他一見到寒洛,就有種莫名的窘迫,無法開口。他隻好跟維萱說:“你權且在這裏養傷吧,等腿傷徹底好了再行動。”
維萱關切的問滿熙痕:“爹,你要走了嗎?”
“是啊,我得走了,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回去。”
“你要去哪裏呢?”維萱問。
“去處還無法確定,但你別擔心,我安頓好,會來接你的,隻是現在還有些困難。”
狄叡走到滿熙痕身旁,說道:“楚歸楓已經重傷,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大動作了。你們可以在這段時間積蓄力量。”
滿熙痕苦笑道:“我的傷恐怕也要養上半年才能痊愈,不過,我會讓手下的人抓緊找到新的落腳點。”
“你們還沒有落腳之處嗎?”狄叡問。
“是啊,現在的欲止教已經不是從前了,我帶走的那部分人隻有原來的五分之一。大部分都跟了楚歸楓。他四處追殺我們,每到一個落腳地,都會被他們攻破。之後我們隻能再次流浪。不過這次確實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滿熙痕向秦步卓抱拳而道:“秦大俠武功當世無敵,希望你能不吝教導這些武林後輩,因為眼前的這兩位年輕人,是當今武林的棟梁之材啊!”
他知道秦步卓的武功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如果自己的兒子跟著他,將受益匪淺。不管兒子認不認自己,那終究是自己的骨肉。隻要他過的好,能夠有所發展,認不認自己都是無所謂的。為人父母,並不是一定要什麼回報,隻要孩子們健康平安的長大,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幸福快樂,這就是父母最大的心願了。
秦步卓道:“放心吧,這兩個後輩確實出類拔萃,如果需要的話,我願意指點他們一二。”
“萬分感謝!”
滿熙痕再次看向寒洛,見寒洛背對著自己,一言不發。他長出了口氣,快步走向了門口。維萱叫了一聲爹。滿熙痕略微停了停腳步,接著又疾步而去了。
狄叡見滿熙痕走遠,對寒洛說道:“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他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呢。”
寒洛漠然而道:“我沒什麼想說的。”
“不說就不說,不要在這裏傻站著了,趕緊弄點吃的去吧。”秦步卓已經餓壞了。
這裏是擒耀山的第三道防護圍牆,之前這裏有大量的一代弟子守把。現在空無一人,食物也都光了。
寒洛道:“這裏離山頂很近了,我們到山頂去,那裏有吃的。”
狄叡過來攙扶維萱,維萱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啦。”她將寒洛給她找來的臨時拐杖拄在腋下,慢慢向前走動。幾人也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往山頂而去。
初冬的擒耀山還是很陰冷的,尤其是沒有陽光的清晨,寒風有些刺骨。維萱衣衫有些單薄,凍得瑟瑟發抖。狄叡將自己的袍子脫下來給她,她不穿。
寒洛把自己的袍子解下來,披在維萱的肩上,維萱麵露笑意,沒有推辭。
狄叡尷尬一笑,快步朝前走了。
幾人前往山頂的途中,遇到了一些擒耀派的弟子,他們急匆匆的往山頂跑,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
這些弟子是被魔教打散的。在魔教攻山之時,因為實力相差懸殊,擒耀派弟子連連潰退,死的死,逃的逃。現在他們得知魔教的人走了,又都跑了回來。
寒洛等人來到山頂大殿,見裏麵站了一百多號人,文羞生坐在掌門椅子上,正在說話。
“回來了就好。擒耀派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魔教殺了我們大半的人。大家不要害怕,他們也有上百人死在了我們手裏。擒耀派是不好惹的,也打不散的。他們見識了我們的厲害,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再來了。大家也不要擔心,你們都把自己外麵的師兄弟叫回來,讓他們回來吧,別有壓力。擒耀還會輝煌的,擒耀還會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