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事本身就是如此,人們恐懼的往往不是事物本事,很多事物之所以讓人畏之如虎就是因為它們的附加物令人生寒。就像是白晴晴這件事,其實讓她真正難以接受的是經曆了這些事,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區別實在不大。最可怕的她已經經曆了,隻是趙琦他們幫他保住了清白,能夠讓白晴晴有一個讓自己恢複的理由,也不會去承受更加可怕的輿論壓力。不然這些附加的傷害往往能夠擊倒一個擁有獨立個性的成熟女性,更不用說白晴晴這種未經磨練的少女。
趙琦見白晴晴還是不讓瘦臉大眼男靠近,隻好掃視了一下四周環境。黃埔他們都是三四個人一窩圍住幾個混混暴打。當然黃埔他們準確來說也算混混,不過是比秦漢生他們境界高一點,而且這次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也許這是黃埔他們這輩子打過的最舒心最暢快最心安理得的一次了。所以大家都很積極踴躍,連三角眼和另一個被電擊還在抽搐的僵屍二人組,都被黃埔他們中搶不到位子(圍住一個人踢,四個人就圍住圈子了,旁邊的插不上腳)的幾個人給拖出來“鞭屍”。
還有就是酒店老板竟然也抓住機會不是在這個圈子踹兩腳,那個在圈子吐口吐沫,再不就是回轉到“僵屍人”這裏專挑能夠使人劇痛的,比如踩手指頭的方式想來為大家多爭取到一個可以叫疼的活體沙包。
趙琦一陣好笑,上前拍了拍酒店老板的肩膀,酒店老板不耐的聳了聳肩推開趙琦的手道:“幹啥?忙著呐。”
趙琦隻好示意周圍的幾個男子,果然見幾人都不打了,轉而盯住酒店老板。酒店老板也尷尬的笑笑不再踢了,後又安靜的看著趙琦。趙琦這才示意幾個男子繼續,不用管他了,這才對酒店老板一笑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酒店老板聽到趙琦的話有些本能的排斥,但經曆剛才的施壓之後,明顯明白現在的形勢是怎麼樣。隻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好說,好說,不過我什麼都沒帶就跑來了啊,不太可能有什麼事能指望上我吧”。
趙琦打量了酒店老板一遍,對其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能指望上,能指望上,你把這身衣服脫給這個女孩子,怎麼樣?把好事讓給你做了”。
酒店老板一聽臉就綠了,雖然五月天,但早晚溫差還是很大的,他穿著這身長袖長褲已經有點冷了,再脫了不得凍感冒啊,而且一會自己怎麼回去啊?
不過趙琦是不會去體會酒店老板是否樂意的,直接指了指瘦臉大眼男和秦漢生就不再說話,隻是盯著酒店老板不語。
酒店老板一看趙琦指著的兩個人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想起剛才陷入狂暴狀態的瘦臉大眼男暴打秦漢生時的模樣,心裏就一陣發虛。隻好含著委屈的熱淚把衣服脫給了趙琦。
趙琦接過衣服道:“友情提示,你可以去扒那幾個被打的人的衣服啊”。說完就把衣服遞給瘦臉大眼男示意他給白晴晴穿上。
酒店老板看了看秦漢生等人身上的腳印和灰塵,開始後悔的分辨哪個鞋印是自己的?再一想自己的處境,一咬牙,心想有衣服總比沒衣服強。想著就跑到最為幹淨的“僵屍人”三角眼那裏扒下了衣服。開始穿起來,穿了半天就是穿不進去,上衣就不說了,老板那大肚子根本進不去,褲子更是連腰都扣不住。老板又去扒了一套衣服試,最後五個混混都被老板扒了,才勉強湊足一身衣服,上身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衣,扣不上隻能敞著穿,下身穿著一條肥大的牛仔褲,用三角眼的褲子搓了根腰帶係上了,可褲子膝蓋和小腿肚子周圍有很多小破洞。令老板一陣咒罵,沒事買這種連個風都擋不住的衣服做什麼?
最後等瘦臉大眼男慢慢讓白晴晴平靜了一些並穿上酒店老板的衣服後,趙琦等人才拖著五個混混離開,走到街上,用公用電話打了110,110聽說發生了學生強奸案立刻出警,不到10分鍾兩輛警車就趕到了。
瘦臉大眼男陪著白晴晴,送白晴晴回家,而五個混混則被警車拉走了。至於五個混混身上的傷痕,在警察看來並沒有什麼,不說警察有時都會為了辦案使用些小手段,像這種人渣被群眾圍攻是很正常的嘛?什麼?你說大晚上的哪有這麼多群眾?我市精神生活豐富,所以群眾們普遍休息時間較晚,行不行啊?至於衣服?靠,這種人渣可能出來做案時就沒打算穿衣服呢?要知道變態總是有很多不同於常人的行為的。
悲催的酒店老板飽含熱淚的穿著洞洞褲在風中向家中行去,一條巨長的腰帶隨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