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想象著昨天的腦內場景,可是怎麼也不能把怪老頭給臆想出來,姐姐以為我又要睡覺了,輕輕的掖了掖我的被子,出門去了。病房裏隻有我一個人,靜悄悄的。怪老頭一直沒有再出現,反而我真的是睡著了。
躺了三天過後,我和爸爸都出院了。爸爸腳上的石膏拆下來之後,也能自己沿著床邊慢慢走動,不想再多花錢,就和媽媽商量著回家了。回到家裏,媽媽把我們安置好,就又去上班了。陳珂還在沒有回來,陳爺爺也不在家,我在家裏陪著爸爸,有一句沒一句的聽他說著話,因為媽媽不在家,爸爸就把這麼多天一直憋在肚子裏的全都講給我了。
原來奶奶告訴爸爸,他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這個消息簡直是讓我感覺人生如夢幻一般。然後爸爸又接著告訴我,就在我們回來的前兩天,爸爸算是鼓足了勇氣,也滿懷著希望,去找到了那家人。見是見到了,可是結果並不像爸爸想象中那樣父子相認,失聲痛哭,然後歡聚一堂。雖然那個人現在是一個副市委書記,也淫浸官場多年,奈何家中悍婦,和她溺愛多年的兒子。當天爸爸就坐車回去了,那個人也隻是說了些違心的話。後麵的我就知道了。
講完了這麼多,爸爸也算是好受了些。還沒等我感歎完,爸爸就鄭重的交待我,這事兒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媽媽,因為媽媽別看她表麵上文弱,內心裏還是很剛強的一個人,告訴了她,還不得鬧翻了天。下午的時候,陳珂看我在家,就把我拉出去玩,還把這幾天我沒在的講義都送給了我。謝過她的好意,一起寫了會兒作業後,玩了一會兒,就該吃飯了。陳奶奶知道我爸在家養病,就讓我帶一份吃的回去了。
第二天,沒想到陳珂居然是比我起得還早.聽著爸爸嘴裏念叨著“這個女兒給我兒子做媳婦還真是不錯”。沒有理會他,我背著書包就衝出門去,陳珂已經在外麵等了有一小會兒了。
“慢死了,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看著我出來了,居然說著這樣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平時都很趕時間呢。
因為今天起的早,我們的早餐,破天荒的是坐在早點鋪子提供的桌子上吃完的。當然,等我們吃完的時候,差不多也是要上課了,最後半條街幾乎就一直在跑,到了教室門口,正好聽到老師念我的名字,我在門外喊了聲“到”。黃老師看著今天來上課的我,也沒有說什麼,“沒想到這麼快就好啦,當初可是病得厲害呢。”老師心裏想的什麼,我自然是不知道的。等老師點完名,山雞和阿發這才跑到教室,被老師訓了一頓,還被罰站。
“怎麼今天就來上課了?”雖說她爸爸昨天告訴她我們已經出院了,廖秋實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早就來上課。
“想你了唄。”我不正經的說著,讓她的小臉一下變得緋紅。鵝卵般的小臉蛋,染上鮮豔的朱砂,別有一番風情。
“幹什麼,在這樣看著我,我不理你了。”廖秋實心底有點點毛毛的,受不了我欣賞的目光。“還不把臉轉過去。”
沒有辦法,我回頭看著小胖妞,沒想到她用手指劃著臉蛋,對我說,“不知羞。”
就這樣過著一天又一天重複的日子,每天和廖秋實小胖妞說著俏皮話,下課和山雞、阿發打打鬧鬧,倒是該B總是一個人在認真的看書。爸爸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走路的時候有點歪歪扭扭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什麼。學校裏,什麼“五羊杯”,“希望杯”,“華羅庚杯”,王小明老師總是上課時候念叨著,可是我和廖秋實從來都沒有報名參加,讓他下次課上又重複在我耳邊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