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
紀苒一襲黑色長裙,手握長鞭,輕輕晃動著,隨意地好像是在遛狗。
安影和安歌左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這個殷墨…要做什麼?
大早上的在擂台上發瘋?
“聖女還是快回聖殿去,這裏風大,要是吹出個好歹來…”
“我們可擔待不起。”安歌看著在風中飄揚的黑色,忍不住皺眉。
紀苒:“…6”
安歌什麼眼神。
把她當成隨風飄蕩的吉祥物了嗎?
“沒什麼,今天突然手癢難耐。”
“想和護法切磋兩招。”
紀苒隨便甩了甩腰間的長鞭,柔軟飄逸,像是舞娘手中的綾羅。
“......”安歌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她冷笑一聲飛身上了擂台,決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聖女認清自己的處境。
擂台下,一眾教徒振臂高呼。
很久以前,魔教向來都是強者為尊。
允許向教主發起挑戰,誰贏誰就是下一代教主。
直到殷墨她爺爺接手,才變了規矩。
“知仁者智,自知者明。”紀苒微微一笑,“沒想出頭鳥會是你。”
安歌臉色一沉,手中長劍揮舞,朝著紀苒的脖頸襲來。
快、急!
幾乎隻剩下一道殘影。
魔教功法向來以此為特點。
紀苒飄飄然轉了身,側身避開時,嘴上的話還沒停。
“所謂槍打出頭鳥,何必呢?”
長鞭卷在安歌的腰間,隨後朝天一甩。
看似沒有力量,卻徹徹底底將人送到了擂台之下。
“砰!”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這一切不過短短一瞬。
“誒呀,護法,別放水啊。”紀苒蹲在擂台邊緣笑得燦爛。
安歌就不一樣了。
她狼狽,並且震驚。
內力!
她的內力在少女麵前毫無作用,她的一招一式都被看透。
然後被輕而易舉地化解。
這!
這怎麼可能?
那個殷墨明明小小年紀,武功如此高深?
難不成她已經參透了日月令裏的是血魔功和無上功法?
安歌一邊吐血,一邊心驚膽戰。
她再看向紀苒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忌憚。
“來,安影,讓我看看你。”紀苒並不執著於看安歌的笑話。
她笑著朝安影招了招手,嘴角笑容越發燦爛。
安影:......
疑慮、不解、甚至....
好吧。
沒有別的情緒了。
安影隻是覺得安歌在演戲。
難不成在聖女回來這短短的幾天裏,兩人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
安影臉色難看的上了台,剛剛站定,就看到麵前黑色衣裙的少女扔了手中長鞭。
“不欺負你。”
“我空手。”
紀苒挑眉,表示自己非常大度。
安影一貫不喜歡彎彎繞繞,他上來便舉起戰斧朝著紀苒重來。
黑色的戰俘重若千金,翩翩少女隻是隨意地捏住了斧刃/
“嘖,安影。”
“你沒用力哦。”
紀苒猛然往後一甩,將安影整個連刀帶人甩飛了出去。
剛好,落在安歌的身側。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吐出一口鮮血。
“兩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過而改之,功德無量。”
紀苒坐在擂台邊上,俯視著兩個人,嘴角的笑容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