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前不久在陳土匪的賭場輸給陸凡不少錢,如今得知陸凡把事業做的這麼好,就主動登門了。
這天,陸凡剛吃過午飯在家休息。
診所裏安了空調,相當涼快。
劉天來恬不知恥的登門了。
跟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劉天來的媳婦趙玉華。
“陸凡,忙著呢!”劉天來是帶著東西來的。
一箱子六個核桃外加一箱子本地白酒。
看到劉天來又看到大舅媽趙玉華。
陸凡心道:這是來認親戚了嗎?之前不是都斷絕來往了嗎?
不過陸凡對趙玉華沒什麼意見,大舅媽人不錯,主要是劉天來不是個東西。
“小凡,大舅媽來看你了!”趙玉華笑嗬嗬的把東西放了下來。
“舅媽你做,我給你倒水!”陸凡喊了舅媽去倒了茶水。
“小凡,你這診所裝修的真漂亮!”劉天來背著手參觀了一陣由衷的誇讚道。
兩人是騎摩托車來的,外麵太陽很毒,兩人熱的不輕,不過一進屋就感覺到涼風徐徐。
空調在農村那絕對是富貴人家才有的裝備。
陸凡沒接劉天來的話茬,招呼舅媽趙玉華坐。
“舅媽,來就來不用帶東西。”陸凡也是許久沒看到趙玉華了,小時候去舅媽家走親戚的時候,趙玉華對陸凡不錯,總是悄悄塞個幾十塊錢給陸凡。
那時候的十塊錢對於陸凡而言都是巨款。
小時候過窮日子,錢當錢,十塊錢能買很多東西,當時的肉價好像才一塊多錢。
而現在,哪還有一塊錢的肉價,十塊錢都不夠陸凡加油的。
“你大舅想你了,這不非要叫著我一起過來看看你。”趙玉華笑嗬嗬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不是你說你想咱外甥了嘛!咋就是我想了呢?”劉天來陪著笑臉說道。
“舅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陸凡自始至終還是沒跟劉天來說一句話。
“讓你大舅說吧!我嘴笨!”趙玉華局促道。
趙玉華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婦女,做飯下地幹活是一把好手,人才不到四十歲卻因為常年幹農活曬得黢黑,她還特別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五十多了呢!
劉天來把話茬接了過去,他道:“小凡,大舅想在你這找點活幹!”
“你的製衣廠呢?”陸凡問道。
劉天來在鎮上有個製衣廠,製衣廠有幾個老師傅手藝不錯,除了接一些市裏大廠子的零散活,也接一些手工活。
說是製衣廠,其實工人總共十多個,而且大都是從農村找去的勞動力。
廠子的效益時好時壞,並不穩定。
“別提了,廠子黃了,貸款還沒還上呢!”劉天來黑臉說道。
“什麼貸款?你建廠是從銀行貸的款?”陸凡問道。
“誰說不是呢!賣了廠子還差十萬呢!”趙玉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你大舅這混蛋染上了賭博,廠子都讓他輸進去了。”
說到這裏,趙玉華強撐的臉麵全沒了,直接抹上了眼淚。
陸凡拿起紙巾遞給大舅媽安慰道:“別哭了大舅媽,你跟我說說他一共欠外麵多少錢?”
劉天來一聽這事有譜,急忙攀著陸凡的肩膀哀求道:“陸凡陸凡,我的好外甥,隻要你幫大舅還上外債,我就死心塌地的給你打工。”
“把手拿開!”陸凡怒道。
看到劉天來這個揍性,陸凡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這混蛋老去賭場,大舅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他現在才明白為何大舅媽過得這麼苦,為何這般蒼老,原來都是這個劉天來胡作非為的結果。
“你看你這熊樣,一個大男人都四十多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我表妹有你這樣的爹真是個悲哀,我大舅媽跟了你真就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陸凡氣呼呼的罵道。
“陸凡,你打我幾拳吧!”劉天來自虐道。
“打你我都嫌棄髒了我的手,你坐過去,別挨我這麼近,看著你我惡心!”陸凡一點都沒慣著劉天來。
可是即便是這樣,劉天來還是乖乖的坐到了一邊。
陸凡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給大舅媽擦著眼淚安慰道:“舅媽你別哭了,這事我幫你,不過你跟劉天來離婚吧!”
“陸凡,你表妹都這麼大了,我哪能跟他離婚!對孩子不好,你表妹要強,要是知道我倆離婚了,他在學校裏也抬不起臉!”趙玉華為孩子著想,她也想過不跟劉天來過了,可是孩子都這麼大了,孩子是無辜的。
“他這個熊樣肯定改不了的,你別指望他能變好!”陸凡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劉天來聽的,他就是要看看劉天來怎麼回應,有沒有痛改前非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