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凡看著尷尬的樣子,鄭曉莉笑了:“我沒說不給你治啊,過來坐下吧。”她挪開茶幾子。
她知道王翠萍說的直接噴意味著兩人要很近,她該怎麼做才不尷尬呢?
茶幾挪到離沙發一段距離的地方,可以很從容地站一個人。
“還站著幹嘛?賣秫秸嗎?”解凡站得高,就像秫秸一樣?鄭曉莉瞪了他一眼。
解凡赧然地挪到沙發前坐下,不敢抬起眼看向鄭曉莉。
“閉上眼睛!”鄭曉莉命令說。
解凡乖乖閉上眼睛,雙手放在腿上。
這姿勢就像打坐一樣。
鄭曉莉從小就憧憬上大學,對已經畢業的解凡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作為一個有孩子的婦人,她無法告訴解凡這份情愫。
“別睜眼。”鄭曉莉叮囑道。
“嗯。”解凡答應著。
鄭曉莉環顧外麵,王翠萍已經把門關上一扇,另一扇開著一點。
她知道王翠萍也很細心,怕被外人聽到閑話。
“別動,別睜眼,別亂想,當作嬸兒給你點眼藥。”鄭曉莉意識到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所以她提醒解凡。
“好的。”解凡無條件答應著。
解凡閉上眼睛躺下,不敢想太多。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麵對漂亮的小媳婦,他有些不自在,怕出醜。
鄭曉莉看了解凡一會兒後,沒有馬上俯下去。
她覺得解凡還算陌生,我們之前也沒說過話。
要不是他眼睛被電焊打傷了,我們也不會有交集。
突然間,這次的意外事件讓我們距離拉近了。
解凡臉上有棱角,稚嫩中透著幾分剛毅。
這是鄭曉莉從李猛丈夫到全村人臉上都未曾看到過的。
“說好了,不許睜眼看嬸兒!”鄭曉莉在俯下去之前再次叮囑。
“我不會睜眼。”解凡堅定地說。
鄭曉莉微笑,撩起自己的衫子。
鄭曉莉是個善良的女人,知道解凡沒父母。
他這次求她也是沒辦法,她不想敷衍了事。
她自覺把治療延續了十分鍾左右。
俯身姿勢不堪持續十分鍾,鄭曉莉真的受不了了。
“行了,起來吧。”鄭曉莉放下衫子,把身子蓋上後命令解凡。
解凡從沙發上坐起來,努力收斂身體,剛才是本能反應。
他的臉通紅。
“謝謝嬸兒。”解凡感激地說。
鄭曉莉笑著說:“謝什麼,嬸兒又不是外人。
到時候別忘了讓嬸兒嚐嚐你的櫻桃就行了!”
解凡笑著回答:“沒問題,那是咱自家種的,我保管嬸兒吃個夠!”
解凡匆匆地站起身,有些尷尬地準備離開。
鄭曉莉問道:“明天還來嗎?”
“不知道。”解凡實話實說,他自己也不敢確定這次能奏效。
“要是覺得不行,那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我又不會去別的地方。”鄭曉莉說不清自己是出於同情還是別的原因。
“嗯。”解凡回應著,匆匆地離開了院子。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樣子,鄭曉莉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