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願意倒貼你呀,你跟了我就不必那麽辛苦了是不是?放心我會對你好的,也會一心一意的……”
“楚夜寒!你正經一點!”我再次出離憤怒了,被這番雞同鴨講消耗掉了所有的自製,我拍床而起撲過去抓住了楚夜寒的衣領:“我不是gay!也不出賣自己的身體!你想玩變態遊戲去找別人!哇……”所謂大意失荊州,我被壓倒時才明白自己會被衝動害死的!
“嗬嗬,蕭蕭好熱情,我都沒想到你這麽急於投懷送抱,早知道我就早表白了……這麽迫切的動手動腳是否說明你其實急不可耐?……也好,既然你的體力恢複到可以回應我,那我總不能不解風情吧?……生氣了?別白費力氣……沒用的,我不會再放開你……蕭蕭別緊張,會弄傷你自己的!……真固執!好好好,隻要你躺好別動,我就不碰你!真的!……好可憐,氣都喘不上來了……再不老實的話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平安無事!”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卻因為楚夜寒鷹隼樣的表情真的不敢再掙紮,他一向說話算話,最後那句威脅讓我驚恐,而我也真的沒有力氣了。看我老實了他也放開了我,從我身上下來卻緊挨著躺在我旁邊,等我氣喘均勻了輕輕歎口氣將雙手枕到腦後,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蕭蕭,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你沒有經曆過就說不喜歡同性有些武斷,我原先也認為自己絕對正常,炎也是,我們知人事起所爭搶的一直都是女人。”
我看著灰蒙蒙的天,零零落落的開始飄起了雪,室內的光線一絲一縷的變暗,流失的力氣恢複了一些,我卻隻是保持原狀,不想動彈。
“我和炎的關係很複雜,但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有身體的牽扯,我們大概是天生的對頭,注定要掠奪對方的一切……怎麽說呢,就是他的東西我要千方百計的搶過來,我的東西他得想方設法的奪過去,我累他也累,但大家都無可奈何,因為誰都不想放下,隻能苦中作樂在無休止的拉鋸過程中捉弄對方以減輕壓力。”
雪花在不經意間薄薄的蓋滿了透明的穹隆,四周變得幽暗,心情也逐漸平靜,這樣的氛圍適合傾訴,而迷惘的我適合傾聽。
“女人的滋味是不錯,可好女孩再自願我們也不碰,因為他碰過的我就要碰,我碰過的他也絕不放過,不管是誰善後都覺得麻煩,反正不自重的女人多的是,打發起來也容易,可時間一長就沒有了當初的刺激感,反而使我們很厭倦,漸漸的都沒有了興趣。自動粘上來的女人卻越來越多,我和他又都習慣了寸步不讓,於是我在百無聊賴時想開他一個玩笑,找了一個很有名的偶像明星開始躲躲藏藏的出雙入對。”
那個明星……是男的?
“我想你應該猜到了,那個人是男的,圈內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戀,為了讓炎相信我還出資讓那個男孩子當主角拍了一部偶像劇。”一部偶像劇動輒上千萬,隻為一個玩笑他居然這麽糟踏錢?!雖然從那些拜金女人的癡狂中多少了解大尾巴狼不會是普通金領,但既然他有錢到這種程度應該自己做老板吧?為什麽要屈就在不知名的小公司裏為全體員工都沒見過的後台老板守業?我轉臉看看楚夜寒,他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帶了些事不關己的淡然。
“炎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開始沒有上當,但當我親自安排剔除掉威脅那個男孩子說‘如果不接拍a片就要讓那種關係曝光’的經紀人時他起了疑心,因為這種小事一般根本不用我操心,我所表現出的十足保護欲在周圍人看來純粹是為了那個男孩子,然後我製造了一些曖昧不清的表象,又在所有探聽內幕的人跟前矢口否認,甚至在炎初次試探那個男孩子後假意慌裏慌張的將人藏了起來。”
這是一部戲的腳本嗎?安排剔除……怎麽聽上去很像黑社會的行徑?
“炎終於信以為真,在自以為我金屋藏嬌的地方堵住了那個男孩子,二話不說就上了他。嗬嗬……”
“啊?!”我驚訝了,聽起來是犯罪!而楚夜寒竟然在得意的笑!雖然這幾天我受到的對待也能和犯罪擦上邊,但我還覺得是賭氣的成分多些,可是這個故事裏的人物都很像可怕的恐怖分子,而情節發展到後來又很有些熟悉,如果是真的那我會不會……
“怎麽?有聯想了?”楚夜寒好笑的看著我,目光炯炯:“如果你遇到那種情況會怎麽做?反抗?把人氣到七竅生煙再作出無辜的樣子給對方扣上瘋狗的帽子?蕭蕭,聽汨兒講你昏過去了還吵吵要打狂犬疫苗,當時看到炎在旁邊暴跳如雷的樣子讓她欣喜若狂……嗬嗬,僅這一點你就絕對有資格讓炎沒齒難忘。”
當時的反應是下意識的啦,被咬的人又不是他,變態……兩個變態……
“書歸正傳,放心,我們的遊戲都是你情我願,那個男孩子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意圖,不僅願意參與,對炎的到來很是期待呢,當然我和炎的魅力起了絕定性的作用……你不覺得我們都很出色嗎?”
……是很色吧?……孔雀……水仙……蝴蝶……
“可能是那個男孩子太合作了,炎在完事後就感覺不對於是逼出了口供,頓時氣極敗壞,這可是我們交手以來第一次分出勝負,他認為這次慘敗是他的奇恥大辱,其實你想想看,他可是占盡了便宜,真的妄費我用心良苦。”
真是……恬不知恥!可憐的炎就是這樣被騙上了不歸路?“你很過分!”
“是嗎?我可不覺得,整個過程炎是樂在其中的,還從此確認自己對同性更有感覺。”
“啊?那他就這樣放過你了?”不會這麽簡單吧?
“當然不,他竭力想讓我也享受到其中的樂趣。猜猜他是怎麽做的?”
我哪知道,這兩個人確實都有病。
“炎一向沒我有耐心,他用了最直接的辦法,當天就帶了那個男孩子衝到了我的住處,然後用槍頂著要我選擇是吃了那個男孩子還是吃槍子。”
“啊?!”槍口下的感覺我嚐過,原來大尾巴狼也是受害者,炎很暴力呀:“太過分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是呀,他總是很衝動,我當然覺得性命重要,於是炎扳回了一局。”
“那個男孩子好可憐。”身為偶像竟淪為同性玩弄的對象,不像楚夜寒是咎由自取。
“他?”楚夜寒閃過一絲鄙夷:“蕭蕭的思維可真特別!這件事堪稱他輝煌的情史的頂峰,最興奮的就是他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甚至愚蠢的勾引想讓我和炎繼續跟他保持關係。不過很快就弄清了自己的身份抱頭鼠竄保命去了。”
“……是真的嗎?”我忽然對這件事起了疑心,這麽有價值的八卦居然沒人知道,那楚夜寒告訴我的動機……:“我明白了!”我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受害者嘛,我不會亂講的,反正不是自願,事情過了就忘掉吧,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戀。ok?”感動吧……激動吧……痛哭流涕吧……給我升職加薪吧!
“哈哈哈……”難道喜極而瘋?楚夜寒捂著肚子狂笑不止:“蕭蕭,你……你可真是寶貝……笑死我了……親親來親一個!”
“啊?!放手……你瘋了你!”我一邊躲避著人身攻擊一邊思索哪裏出了錯,講了一個荒誕的故事該不會是騙我玩的吧?而我相信了就說明捉弄成功?!“可惡!騙我很有成就感嗎?!”
“我沒騙你,是你聯想太豐富。”楚夜寒壓在我身上重於泰山:“我才不怕你說出去,相反還期待你到處說呢,你說了就表示認同了我們,代表你願意跟我們在一起。”
“為什麽?!”當我是白癡呀?我將唯一能動的資源善加利用,對身上的可恨家夥怒目而視。
“小傻瓜,因為你說出去了沒人肯信的,我和炎的相關紀錄絕對清白,你要不就承認自己說謊,要不就得承認自己是當事人之一,當然我們會維護你的誠實清譽力挺後者的,那時你可別臨陣退縮呦。”
有句話說得好,叫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一下子被激怒了:“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威脅我能帶給你什麽好處?我做什麽了一定要害我?”
“蕭蕭!你冷靜點!”楚夜寒抓著胡踢亂打的我一陣猛搖:“你應該不是笨蛋怎麽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總要把我想的那麽壞?!這一年多都快把我氣瘋了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頭好暈……我才該是被氣瘋的那一個……他有什麽權力這麽對待我……為什麽不讓我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既然你還是不願認清事實,那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昨晚你對我的服務很滿意吧?我會讓你覺得更滿意的!”
真實的被強迫感從每寸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反射到意識中,昨晚悲慘的場麵提醒了我要全力保護自己,兩個我無法對付現在可是單打獨鬥,再不濟我也是個男人絕不能輕易讓這個變態得逞!……楚夜寒像逗弄老鼠的貓,我悲哀的發現自己奮力的踢打在他靈活的躲閃下根本像是兒戲,深刻的天淵之別在這時候也能表現出來,哪個混蛋說這世界是公平的?!
“蕭蕭真任性,發脾氣的時候像個小孩子,這樣子才是你的本性吧?平時裝作老氣橫秋任人宰割一定很辛苦吧?”
笑吧!捉弄吧!隻要讓我折騰到床邊有你好看的!……我看似胡亂的掙紮著,一點點往邊挪,楚夜寒的輕敵使我還有一絲勝算……近了,更近了……我停下來喘氣,楚夜寒也不動了笑著看我喘氣:“我可以把你的不乖算作前戲,活動開了對接下來很有好處。”
呼……好累!可惡!我猛地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勇拉開了床頭櫃:“不許動!”他不是曾經屈服於槍口的淫威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不信他不想要命了!
楚夜寒倒下了,卻是笑倒的,因為那把槍比我想象中要沉得多,我抓了兩次才抓起來,然後威風凜凜的試圖將抖若篩糠的槍柄對準他。
“寶貝你拿反了,還有知道準星在哪兒嗎?”
初七(續)此章為3p之h,cjmm請繞道
廢話!我可從來沒碰過這東西怎麽可能知道!但沒吃過狼肉卻常見狼跑,對於槍神氣活現的酷帥拿法無數的警匪片已使我無師自通。拒絕被他的擾敵之計左右,我用堅定的意誌拿穩了槍對正了槍口:“讓我走!”我知道他是強裝鎮靜,就跟我色厲內荏一樣,我這點小小的要求總比讓他跟人胡搞容易做到吧。
“你的保險拴沒打開。”楚夜寒是不是真的瘋了?居然毫不在意的提醒我犯了不懂裝懂的錯誤,我知道這玩藝有保險拴,卻根本不知道怎麽打開,但或許是他虛張聲勢想蒙我?“少廢話!呀……”像在變戲法,我的眼一花手上就空空如也了,那把槍正在楚夜寒的食指上轉著圈圈:“沒看清嗎?其實很容易,有興趣的話以後我教你。保險拴在這裏……這樣就打開了……你試試。”
哢嗒的聲音,這樣子彈就頂上膛了?好像不難,還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成就感……可是為什麽要他手把手的教呀?!他就沒有正常些的反應嗎?……我該不該再威脅一下他?
“想打哪兒?那個花瓶行不行?這把槍威力一般,頂多從這裏穿個大窟窿到地下室。”楚夜寒擺弄著我握著槍的手:“是男人就會對槍感興趣的,改天我送你一把好的玩。”
“我不要。”我悶悶的開口,甩掉槍放棄了可笑的自救行動,他的老道讓我醒悟自己不過是在出演一場滑稽戲,還演得拙劣的離譜。
“又怎麽了?”楚夜寒攬住我:“蕭蕭真是太敏感了,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是你在輕視我。蕭蕭,看著我!……我之所以抱了那個男孩子不像你想的那樣是個怕死的懦夫,而是我說過炎碰過的東西我一定不放過,即使沒有炎的過激我也會嚐嚐味道,可是這不代表我對此感興趣。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你,在遇到你之後我才認真的考慮了自己的性向,然後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參與到你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