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呢?”柳墨炎的笑怎麽看都是不懷好意,倒下去抓著我的手帶了我一個側翻就象是我自動投懷送抱拱進了他的懷裏。
“喂喂……”我連忙推拒,可身上吃奶的勁都沒有,反被他越擁越緊。
“嗯……”柳墨炎像條大蟲子扭動了幾下,將頭緊靠在我的肩窩似乎很滿意:“瘦歸瘦,卻是柔若無骨呀,小默抱起來好舒服……第五是什麽?我還等著呢。”
我的骨頭在貧病匪三座大山的重壓下早陣亡了。很累,我不再動,動也沒用。橫下心來還是講理:“第五,我是男人,很正常的那種,楚夜寒也是很正常的男人,跟他有交往的都是很正點的美女,所以柳先生一定是誤會了。”大尾巴狼是不是gay我不知道,至少我沒發現他跟男人唧唧歪歪不清不楚。撇清他就是撇清我自己。
“嗬嗬,小默確實好狡猾,知道劃清界限了。放心,你是你他是他,我不會用他做借口來罰你。”柳墨炎的氣息拂在我的脖子上暖暖的好癢,淡淡的薄荷味道讓我想起楚夜寒。這兩個人給我一種說不出的相同感覺,在自以為是這一點上一模一樣。大概是同類吧,反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看來這五點聲明是白講了。
“咦?小默,你好固執。”柳墨炎忽然翻身將我壓住:“都說了多少遍叫我炎怎麽還叫不對?!那我再認真教教你,要還不會我可……”
“炎!”雖不是俊傑,我還是懂得要識時務,這樣突如其來的重壓讓我沒法喘氣:“……你壓著我了……”
柳墨炎得意洋洋的躺回原位,還是摟著我不放:“我是故意的,欺負小默好開心,以後再叫錯還是這樣被我壓倒哦……這樣一來我倒很期待你一直叫錯呢……好困,兩夜一天沒好好睡了,小默也很難受吧,汨兒說你的身體好差需要靜養,一起睡……”隨著一個大大的哈欠,柳墨炎的呼吸漸漸輕緩,竟然真的睡著了。
我還是不敢動。因為緊貼著我的柳墨炎忽而魔鬼般恐怖忽而無尾熊般可愛似乎是雙重人格,這種人一般都是神經病,殺了我都不會被判有罪……為什麽會覺得他可愛?我也被傳染上了神經病?!抽屜裏的槍在腦袋裏轉了幾圈又飛走,敢想不敢做,我應該補補鈣了……身體在我意識到以前就已放鬆,睡著之前的最後一個結論是那條關於睡眠的研究成果確實很科學,瞌睡真的會傳染……
“咣當”一聲巨響,我一個哆嗦就蹦了起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看看昏暗的四周,影影幢幢的什麽都看不清。一隻胳膊將我按回床上:“沒事沒事,楚夜寒殺來了,別怕有我呢,接著睡。”是柳墨炎淡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楚夜寒會來救我?不知為何竟有些小小的期待。我瞪大眼看著黑暗,想象楚夜寒和保鏢們浴血奮戰的場麵……沒有聲音,可能他不堪一擊,從柳墨炎不屑一顧的態度看很有可能……其實到目前為止我的待遇還算不錯,要他搭上一條命有些不值吧?
“吧噠”一聲輕響,屋子四周亮起一圈幽柔似晨星的頂燈,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和旁邊死豬一樣的柳墨炎。如果不是那張化成灰我也認得出的狼臉,這種在自家信步般的悠閑會讓我認為他不是那個身為屋主對頭的楚夜寒。
“嘖!還是我溫柔一些吧?”楚夜寒坐到床邊伸手扳過我的臉:“腫起了五條棱子,這一巴掌打得還不輕,真讓人心疼呀。聽說你的病又反複了還發高燒?就趁機好好養養吧,嗯……好累……”說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蕭蕭你先睡,我得去衝個澡。”
這又是什麽狀況?我敢肯定在我與外界脫節的幾天裏世界有了什麽翻天覆地譬如說外星人入侵的變化,因為沒經曆過警匪片卻看了不少,一般情況下現在就是再不相幹的人質也應該被他掩護到身後然後信誓旦旦的跟柳墨炎決一死戰。闖入龍潭虎穴……衝澡?如果我有戴眼鏡一定一地的玻璃碴子,至於下巴還離原位不遠是因為躺著的姿勢使其下落的最終著陸點隻能是脖子。
“怎麽了?”我發誓我的蠢蠢欲動隻想要調整一下自己僵硬的睡姿,身體卻被扯了一下深深陷入一個異常溫暖的懷抱,睡眼惺忪的柳墨炎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他一來興奮的覺都不睡了?還是想偷看他洗澡?他那破身材有什麽看頭,明天睡醒了我讓你看我的。再過來一些,他睡相難看地方太窄了會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