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能忍,嬸不能忍。
守衛們亮出武器揮向了季佑安,黃毛小兒也敢大放厥詞,“小子,給爺爺們把命留下。”
“嘁,誰死還不一定呢!”季佑安一邊與他們對抗,一邊放狠話。
想挨揍,可不得拽出天際來挑釁這群人。
“淦,都他娘的別手下留情,老子今晚上必須親自割下他的頭顱當下酒菜。”
兵刃相接的聲響引來了更多的守衛,季佑安身上不免還是掛了些彩,但這些遠遠不夠,還未到生死一線的時刻。
“來啊,小爺怕你們,一個個軟腳蝦,這麼多人連小爺的命都留不下。”
撥開散亂的頭發,季佑安繼續挑釁,一劍刺穿了身旁守衛的胸口。
這打得真過癮,關鍵還不花錢。
等他漲了修為,那就更值了。
“弟兄們,這你們都能忍嗎?”
“不能!”回複的是整齊劃一的怒吼聲,響徹了南府的天際。
一個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哪能受得了這毛都沒長齊小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噗……”
事實告訴季佑安,人不能太囂張,不然容易被揍得很慘。
“小子,不是很狂嗎?”
一柄柄長刀齊齊從季佑安的身體裏拔出,鮮血浸濕了他的法衣,看著被刺成刺蝟的毛頭小子,守衛隊長隻覺得大快人心。
還剩最後一刀直指心髒,這小子就嗝屁了。
“別讓這小子死得這麼痛快,給老子一刀一刀剮了他。”
今晚折損了不少弟兄,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好,我先來,給弟兄們報仇。”打頭陣的守衛揚起長刀就朝著季佑安的手臂砍了過去。
在他砍人的功夫,圍著的守衛紛紛退後,可就這眨眼的功夫,季佑安猶如鬼魅般憑空消失了。
“想要小爺的命,小輩子吧,小囉囉們!”
人走了,留下的話依舊狂得不行。
徒留站在原地的守衛們氣得七竅生煙,“該死的,有種別跑!”
“媽的,孬貨,打不贏就跑算個球!”
“……”
南府的守衛氣得下半夜紛紛在府內對練了起來,刀劍乒乓聲響嚇得方圓三百米的鄰居連夜收拾包袱投奔城內親友了。
……
“誰?”秋知意正在給祝餘解除禁製護法,突然聽到屋外傳來響動,她立馬甩了一個冰錐出去。
“咚!”似有重物墜地的聲音,頓時驚醒了屋內的所有人。
“唔……”
這悶哼聲,南釗隻覺得有些熟悉,他猶豫著開口:“佑……佑安?”
“是……是我。”
黑燈瞎火的屋門一拉開,南釗第一個奔向了院門口躺著的黑影,手剛觸碰到他的胳膊,黏膩的濕濡刺激得他雙眸圓瞪。
剛才隻顧著擔心了,此刻他才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佑……佑安,你怎麼了?”
南釗嚇得慌忙將人從地上撈起來,“快,洛少寒,你快來看看。”
小師弟是為了他才下山的,若是他出了什麼事,自己這輩子怕是無法原諒自己,更別說回宗門了。
“呀呀呀,你……你你這是從血海中淌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