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很心疼。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修一點點逼近阿啞。
而更多的人，卻是圍向了魔主。
魔主沒動，他轉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阿啞。
阿啞哭喊過後，漸漸冷靜了下來。
阿啞不會說話，甚至，她的那張臉都有些醜陋。但是阿福依舊在她臉上看到了決絕。
阿啞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一把小扇子。
那是阿福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雖然沒見過，但是阿福好像能看到那小扇子上蘊含的強大威力。
阿啞將小扇子的扇骨拆開，她的手因為這個動作被劃了很大的一道口子。
她抓著那一根扇骨，狠狠紮入地下。
接著第二根，第三根。
一共七根。她被七根扇骨圍住，臉上的痛苦卻消失不見了。
阿啞微微仰起頭，對著魔主溫柔一笑。
阿福那是第一次見魔主那般笑。
甚是好看。
跟阿啞的笑容一樣好看。
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默契一般，相視而笑之後，阿啞便盤腿坐在那個由扇骨圍成的圈裏。
魔主抽出自己的武器，殺入了人群。
魔主很厲害，阿福曾經聽說，魔主以前是人修的時候就很厲害，現在成了魔，更厲害。
很快，這裏便成了人間地獄。
阿福覺得很暢快，因為她看到，由那些扇骨保護著阿啞，誰也近不了她的身。
幾個老頭跑到阿啞身邊叫罵，罵她不遵守約定，罵她罔顧人倫，罵她背信棄義。
阿啞卻隻是臉上帶著笑，並不理會他們。
“你早就知道他是誰了，是不是？”有一個高大的人修走到阿啞麵前，沉聲問。
這一次，阿啞睜開了眼睛，雖然，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無神。
“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都變成了這般，竟然還能認出彼此。”
阿啞笑了，在地上寫：“我確實沒想到，為了讓我放低警戒心，竟然是你來找我做交易，是我低估了你對他的惡。我以為，你對他起碼還有一點點慈父之心。”
那個老頭很冷淡的說：“他是叛徒，為了你，他成了叛徒，還入了魔，難道你就沒有罪惡感嗎？執迷不悟，你們就該有如今的結局，讓他交出東西，讓你們體麵的死去，不好嗎？你已經沒有了天饋，這個東西，你用不了了。”
“認命吧。”
阿啞：“看來，把我的天饋騙走，也是你們的主意，難怪宋淩霄要背叛我。困擾我這麼多年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
高大老頭身後也走來一個背脊微微彎曲的老頭，他說：“人都是自私的，你給不了她想要的，但是我們可以。如今，她已經是一派之主了，不比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來的風光嗎？”
“你誰也別怪，怪就怪你自己，擁有了你不能保護的東西，若是早些交出來，何至於走到今日？你看看，因為你們的執迷不悟，死了多少人。”
阿啞淡淡一笑：“還會死更多的人。”
高大老頭皺眉：“果然跟入了魔的人在一起久了，心性就會變。若是日前，怎麼可能說出如此泯滅人性的話？”
阿啞卻絲毫沒有改變表情。
阿福卻能在這些話裏感覺到無盡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