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天劍宗發生的事,雲寒衣不知道,也不知道各仙門世家正在商議再次聯手誅殺她的事。
睡了一覺醒來,雲寒衣神清氣爽。閑著無事,便找到掌櫃借用客棧夥房做了碗白淵以前最愛喝的粥。
此刻,她正將做好的雪蓮粥放在白淵麵前:“萬年沒做過了,小白你快嚐嚐我做的怎樣?”
白淵最近沒有動用神力,臉色看起來不似那般白皙透明了,反而有了一絲紅潤之色。
初冬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他白色鮫綃上投下星星點點的碎金,仿佛即將羽化飛升般。
白淵並沒有伸手端起,而是用那雙勾魂攝魄的清冷眼睛凝視著她,輕聲道:“阿晚喂我。”
雲寒衣愣了愣:“啊……這有點不好吧。”
“有何不好?”
雲寒衣:“……”
算了,反正萬年前白淵剛化形生人那會兒,不會拿筷子,也是她一口一口喂的,萬年後再喂也沒說什麼。
她端著碗,舀起一勺,吹了吹,感覺不燙後才遞到白淵唇邊:“好久未做了,差點都忘了怎麼做。要是不好吃的話,你就說一聲。”
“隻要是阿晚做的,無論怎樣都好吃。”白淵微微一笑,張唇含入粥。
粘稠的白色米汁沾了一點在淡粉色的唇上,為那張絕世的臉增添了幾分豔色。
向來對白淵的美色沒什麼免疫力的雲寒衣隻能垂下眸子,眼睛盯著碗裏的粥,勺子在裏麵輕輕攪拌了下,舀起一勺再次遞到白淵唇邊。
整個喂的過程中,她都是低垂著眸子,視線盡量避開白淵張合的唇瓣。
一碗粥終於喂完了,雲寒衣心中下意識舒了口氣。
剛才碗放下,就聽到白淵問:“阿晚剛才為什麼一直不願意看我?”
聽著他略帶委屈的語氣,雲寒衣一個激靈,如同烏黑鴉羽般的睫毛輕垂下,心虛道:“我在想事情。”
“阿晚有什麼疑惑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
“……嗯,”雲寒衣頓了頓:“如今我人魂已歸位,再使用韶華九天不會對神魂造成影響了,我想去一趟玄天劍宗。”
白淵疑惑了瞬:“去做甚?”
“玄天劍宗的人取了我的東西,我必須要去親自取回。”
白淵一聽便明白了:“你是要去取回道心?”
“嗯。”
“我陪你一起去。”
“可以,但是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動用神力。”
“好。”
“雲寒衣:“對了,玄天劍宗禁地宮殿的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用神木樹枝幻化而成的。”
“為什麼沒有被人發現真偽?”
“上麵有我的神力加持,除非是葉觀微出關,否則其他人絕辨別不出真偽。”
疑惑得解,雲寒衣倏地又想起一件事。
【啾啾】
【啾啾】
【啾啾】
用神識連續呼喚了三次,啾啾就像死了一樣,毫無動靜。
這個死東西不會賴賬吧?
在玄天劍宗那日,啾啾明明說過隻要自己阻止乘黃作惡,就會告訴自己它的身份。
結果這死東西竟然裝死。
雲寒衣又用神識呼喚了幾次,還是毫無動靜,她氣得磨牙。
見喚不出來,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