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走進了其中的一戶人家,院子裏坐著的人對於他們這一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喜堂內,一對新人正在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婦夫對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砰,砰,砰......”
那對跪著的新人在司儀的高聲唱叫中一遍遍的重複著拜天地的動作。
灰白的石板上已經滿是兩位新人的一層層黑紅幹涸的血跡,但他們還是沒有停下磕頭的動作,仿佛感覺不到額頭上的疼痛。
兩位坐在圈椅中的高堂對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位新人似乎毫無興趣,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的空氣,
楚清在裏麵轉了一圈之後就出來了,看了幾家之後發現他們都在做差不多的事。
家家戶戶都在辦喜事。
“大概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些人,他們應該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楚清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雖然還不知道背後的罪魁禍首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但估計他/她還在這個村子裏的某一處,不然怎麼監控這裏的一切呢。
她剛剛用神識看過,這裏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雖然很詭異,但卻不是什麼鬼村。
“這村子雖然怪異,但貌似對我們這樣外來的人沒什麼影響,我們先找一家住下吧。”楚清抬手指了指其中一戶人家。
眾人看向她指向的這戶人家,裏麵也像其他人家那樣披紅掛彩,但院內擺滿菜肴的圓桌前空無一人,裏麵的喜堂也沒有行跡怪異的新人拜堂。
在這片寂靜的血紅色背景下,讓人心裏忍不住發毛。
楚清先抬腳走了進去,白川緊隨其後。
江惠明略微遲疑了一下,也還是走了進去。
水瀾本來死活不願意進去,但剩下的幾個人都進去了,周圍來回走動的村民的目光仿佛都黏在了他們的身上,嚇得他拽著木鯉也進了那戶人家。
一行人入內後,按照男女分了房,就各自休息了。
夜已深,整個村子卻沒有休息——外麵村民走動的聲響,碗碟筷勺碰撞的清脆聲,無數對新人磕頭的聲響都還是異常清晰。
楚清閉眼盤腿坐在床沿上修煉,神識外放,周邊的一切動靜盡收在識海內。
木鯉給自己找了個大水缸,整個人泡在了裏麵,隻露出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直直看著房門外。
房門特意沒有關上,是楚清希望背後作祟的東西能夠主動來找她,也倒是省的她去找。
白川,水瀾和江惠明就住在兩個女人對麵的一件屋子裏。
幾人合衣而臥,水瀾緊緊將披帛纏在身上,弄得床榻上都浸滿了水。
他本想跟楚清和木鯉呆在一間房,但是被另外兩個男人強製拽走了。
房內隻有一張寬闊的大床,雖然心裏別扭,但他還是主動貼近了身邊躺著的人。
白川沒有抗拒他的接近,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早看出來水瀾就是嘴上硬氣,但膽子其實很小。
江惠明躺在距離兩人較遠的位置,房內隻有幾個男人,他也就摘下了麵紗,露出一張俊逸秀麗的臉。
“嘎吱嘎吱......”
木質的窗戶似乎有些年頭了,開關的動靜有些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