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誰在拍門?

門外的人顯然沒什麼耐心,就在他起身出來開門的那麼一小段時間裏,“哐哐”的拍門聲愈烈。

“來了來了!”男人隻能先應了一聲門,免得動靜太大驚動左鄰右舍。

“誰呀?”男人拉開了門栓,將門開了一條縫。

門外的人不滿足於這條狹窄的門縫,直接推開了兩扇門,門一下子大敞。

“你怎麼來了?又喝這麼多!一身酒臭!”男人抱怨的口吻響起。

果然,這人是認識李年的。

“嘿嘿嘿,就是喝多了才來找你啊!”

男人的視角裏,李年已經撅著一張臭嘴就要親上來。

視角一晃,是男人歪了下腦袋躲過了。

男人雖然躲開了李年的嘴,倒是對她的親近並不反感,扶著李年就進了房間裏。

接著發生什麼就顯而易見了,兩人正在床上滾著,外麵有一個人無聲地進來了。

“你們!狗男女!”一聲女人的怒喝響起。

男人的視角迅速地看向屋門口。

這人楚清也認識,就是第二家那個個子不高的女人。

男人一下子驚慌失措,拉起了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視角一下子就模糊了。

男人在哭。

“不是的!容姐!是她強迫我的!”男人帶著淚語氣無辜,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穿衣。

“什麼?!”被叫做容姐的女人顯然很相信男人,聲音一下子拔高,扔下手裏提著的豬肉,就要往李年那邊衝過去。

李年現在還帶著醉意,有些搞不清現在的情況。

女人上去就把李年從床上扯了下來,開始動起手來。

李年本就不是醉的不省人事,挨了幾拳後清醒了大半,也開始還手。

兩人打著打著就到了院子裏,男人也穿好衣服跟到了院子裏。

“你們別打了!”男人在勸架,但聲音卻帶著幾分敷衍。

李年雖然個高,但是畢竟是喝了酒,而且力氣比不上矮個女人,很快就被打倒在院子裏,腦袋還磕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

“你不會也是他的相好吧?哈哈哈!那我們也算是連襟姐妹了!”李年雖然被打,但仿佛被酒精麻痹了痛覺,躺在地上調侃著女人。

“你胡說!”男人站在一邊狡辯。

李容本就怒火中燒,又被李年這樣戲弄,接著看到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雙目充血。

“我們三人可以一起啊,我不介意,三個人更快活!哈哈哈!”李年晃晃悠悠地從地上起來,就要往男人的身邊走去,語氣輕佻不知死活。

女人實在忍不住,鬆開攥緊的拳頭,撿起地上的石頭,走上前對著李年的腦袋猛地就是一下。

李年的頭一下子被石頭打破,她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喊一聲,身子一軟就撲倒在了男人的麵前。

李容這一下子力氣很大,土地很快就被李年的血浸濕,變成了紅褐色。

邊上的男人也嚇傻了,小院裏一時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