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怕是擦破個皮她都能找到可以用的藥。

“多謝。”蒙著臉的人也沒多說什麼,就收下了藥瓶。

這人看起來弱質纖纖,功夫倒是好,他隻感覺到一陣掌風,人就已經落地了。

楚清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用上靈力,不然凡人吃她一掌就不一定能保得住命了。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誰?這裏是義莊,一般人最好不要來這裏。”蒙臉的人再次開口。

“我叫楚清,是來查一起案子的。”楚清實話實說。

“我是看守這間義莊的人,你可以叫我桂生,你說你來查案,你是縣裏的捕快嗎?”桂生還是扶著後腰,往前走了幾步,去看她身後被掀開白布的人。

“我不是縣裏的捕快,但林縣令將這件案子交付給了我。”楚清搖了搖頭。

“是嗎?你是來找你身後的那位的?”桂生朝著她的身後揚了揚下巴。

“對,不知道桂生你了解這人的案子嗎?”楚清往板床邊上邁了一步,想向他打聽。

“這人?我隻是聽把她送來的衙役說過,這人是被自己的夫郎殺死的,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桂生往放著李年的板床走了兩步,微微彎腰,端詳她的臉。

楚清心想這人不愧是義莊的看守,膽子確實是大,離得那麼近看著那張灰白的臉,麵上還是毫無波瀾。

“真凶不是她那個夫郎,隻是他那個夫郎不會說話,就算是被抓了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一句。”

“不過我覺得倒是有可能,他不會說話也不代表他就沒有殺人的嫌疑,而且我給她整理的時候看了,她的傷口位置比較低,說明她是被一個個子矮一些的人襲擊的。”

桂生站直身子,側過臉看著楚清,一雙狐狸眼自帶風情。

楚清自然不能告訴他,她是看了那李君水的記憶才能肯定他不是凶手的。

不過桂生的這番推論倒是給了她一些想法。

凶手可能是一個比李年矮的人。

桂生在一邊也不打擾她思考,徑直點了幾炷香插在每個板床下擺放的香爐裏。

“桂生...咳咳咳咳...”帶著咳嗽的呼喊從後院傳了過來。

桂生聽到聲音後,趕忙往後院跑了過去。

楚清回過神也跟著他去了後院。

這裏還有別人?

義莊的後院不大,隻有兩間小屋,院子裏搭著一個簡陋的棚子,裏麵是做飯的地方。

桂生穿過小院,腳下不停,直接就去了其中一間屋子。

屋子隻有一扇小窗,裏麵有些昏暗,楚清就沒有跟進去,站在屋門口看著裏麵的情況。

床上半臥著一個老嫗,年過古稀,整個人渾身幹瘦形同枯槁,一看就是久病纏身之相。

“婆婆,你又咳了。”桂生微微蹙眉,從床邊的桌子上拿了一碗水,給床上的人喂了些。

“我沒事,咳咳...剛剛外麵是什麼動靜啊?”床上的老人聲音嘶啞,盡管喝了水也沒能滋潤她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