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打起小九九,眼神在白川身上上上下下,十分火熱。
楚清看著眼前的女人,人挺高,但是看著虛胖,眼神出奇的猥瑣,黏在白川身上,已經無視了自己。
林平走上前準備對楚清動手,嘴裏也不幹不淨:“看你也是有幾分姿色的,賣到小倌館裏總有女人好這口。”
還沒等她碰到楚清的衣角,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本來就破的土牆上。
砰的一聲,牆上多了個大洞。
是白川出的手,他本來在一邊忍受著林平對他覬覦的目光,但當聽到林平對楚清出言不遜時,他實在忍無可忍,就一尾巴把人抽飛了,尾巴尖有些躁動的甩著。
楚清在一邊微張著嘴,沒想到白川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真動起手也是挺厲害。
屋子裏的人聽到了動靜,林慈跑了出來,吃驚的看著自己家牆上多出的大洞,又看著兩人完好無損的站著,就知道是自己姨母遭了罪。
林平躺在一堆土塊裏,感覺自己像是被看不見的鞭子抽飛出去一樣,前胸疼後背更疼。
這一下讓她半天沒回過神,好不容易緩過勁,躺在地上開始狼哭鬼嚎。
“哎呦喂!!造孽啦!!外甥勾搭外人欺負自家長輩了!!我不活了......”
眼看林平開始扯著嗓子叫嚎,楚清撿起一塊小石子扔在她身上,林平一下子就啞了聲,張著大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左鄰右舍本來聽到動靜準備出來看熱鬧,聽到沒了聲響,也就作罷,各忙各的去了。
林平也傻了,一時不知道是因為摔在牆上砸的失了聲,還是那兩人使了什麼招數,心裏害怕,一骨碌爬起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白川那下看著動靜大,其實是吃著勁的,沒有傷到內髒,隻是些皮肉傷,不然她哪還能跑這麼快。
“謝謝你幫我教訓了那個人,不過以後可不要用自己的尾巴,小心弄髒。”楚清看著白川眼睛裏笑盈盈。
“知道了。”白川低下頭,帷帽下白皙的臉上紅雲朵朵,清澈的眼睛閃閃發亮,尾巴尖都乖巧的不亂動了。
看著自己的姨母一溜煙地跑了,林慈鬆了一口氣,一轉身撲通一聲,就給楚清和白川跪了下來。
“多謝兩位神仙!!”林慈已經認定楚清兩人不是凡人。
他們兩穿著白袍,看起來仙氣飄飄,長得又好看,一出手就把自己凶神惡煞的姨母趕走了,肯定是神仙無疑了。
楚清趕緊把又在砰砰磕頭的林慈扶了起來,這孩子老是這麼磕也不怕把自己磕傻了。
看著林慈磕的一腦袋的土,發黃的小臉上還有一些幹了的淚痕,她心裏歎了口氣。
“別總這麼磕,會變笨的。”楚清撫過他的額頭,使了個清潔術弄幹淨了髒兮兮的小臉。
再次進了屋裏,白川拿了些治外傷的草藥給林慈,交代他怎麼使用,又幫林安重新固定了一下腿上的竹片。
林安的斷腿掰正了之後就可以慢慢自愈了,但是短時間內是下不了床,還需要好好調養下虧空的身體,她年紀不算大,好好調理還是可以恢複的,其他的皮外傷都不算什麼大事。
林慈趴在床邊,跟母親講述了姨母的所作作為,一邊小聲說著一邊默默的掉眼淚。
林安聽後也氣憤的錘著床板,心裏又懊惱又愧疚。
懊惱自己的頹廢無能,愧疚自己的夫郎已經不在了,連唯一留下的兒子也差點沒保住。
在林慈還小的時候,母親其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母親和父親很恩愛,對自己也特別疼愛,自從父親突發急病去世後,母親就變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喝酒不回家,總是深夜了才醉醺醺的回來,回來就倒頭大睡,想起來的時候給他帶些吃的,多數時候什麼都沒帶。
這才導致林慈已經十二歲了,但是身子發育的像不到十歲的孩子。
林安對於自己兒子的心態很複雜。
自從六年前自己心愛的夫郎病逝,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以淚洗麵鬱鬱寡歡,每天茶飯不思,上工也總是走神。
日子實在是難以為繼,隻能靠喝酒來麻痹自己。
而自己的兒子隨著年紀越大樣貌也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讓她每次看到他,就控製不住想到過世的夫郎。
所以她總是逃避似的在外飲酒不回家,導致這些年她對兒子的疏忽。
兒子卻異常懂事,小小年紀就會做家務,自己做飯自己吃,從不讓她操心。
連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回來,都是他伺候著洗漱,還要清理她吐了一地的汙穢,卻從來沒有跟她哭鬧抱怨過。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抱著林慈,母子兩痛哭起來。
林慈被她抱在懷裏,享受著久違的母愛,也忍不住再次哭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