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宗四門,還有魔域,鬼道,甚至這麼多散修。

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嗎?

林清淼真是理解不了這人的想法。

難怪他能幹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情有可原。

她輕輕歎氣,“衛兄,我是真不希望我們兵戎相見,到時候,場麵一定很難看。”

盡管她是一介散修,而且並不打算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衛不淵樂出了聲,“也是,四門六宗裏就有你三個前任,還有魔域,還有天上那一位。”

“你當然得跟我等兵戎相見了。”

林清淼:“......”

“你再提這個,我現在就跟你兵戎相見了。”

衛不淵訕笑一聲,“好了好了,眼下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呢。”

直到天都黑了,林清淼才模糊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吵鬧聲。

“你聽那是什麼聲音?!”衛不淵豎起耳朵小聲問道,“你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好似很耳熟?”

他都聽到了,自己又不是個耳朵瘸的。

林清淼點點頭,輕輕一吹口哨,“大致在西北方,我們去看看。”

等了幾分鍾後,赤子鳥卷攜著一股狂風猛然間降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不好了不好了!”他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幾乎哆嗦著說道,“西北方來了劍脈宗跟玄音門的人,還有..還有縹緲島也來了!”

“現在他們圍堵到了寶尊主,正在逼問玉寒枝的下落呢!”

“你也快點去看看吧!”

林清淼聽完後瞬間笑出了聲,“瞧瞧,她以為跑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現在好了吧?”她嘖嘖稱奇,“那些名門正派可比我狠多了。”

林清淼將手中的長鞭收了起來,側過頭去從脖頸後緩緩抽出來了破東方。

剛拿出來的長劍似乎是格外柔軟,仿佛細線一樣不能刺痛了她。

但自拿出來後,破東方閃著寒光,變成了一柄可削鐵如泥的寶劍。

衛不淵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你...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去了跟誰一夥?”

於情於理,衛不淵曾與玉寒枝做過交易,自己用了秘法幫她淬煉了本命劍。

但是眼下的情形...衛不淵出賣了綿綿山,並且帶著林清淼打上門來。

現在好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全都來了。

衛不淵的身份與處境,在現場仿佛形成了第三股看不到的勢力。

“當然是跟我一夥了。”林清淼似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你還想怎麼樣?”

準備上去二話不說,直接送人頭嗎?

那可就太傻逼了。

衛不淵佯裝羞澀,企圖往她身上靠攏,“哎呀,我就知道林道友你是不可能丟下我不管不顧的。”

她現在還真就想丟下衛不淵不管不顧了。

“或者,沒準你死在這裏,也算是除了一大禍患。”

林清淼禦劍而行,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嚇得衛不淵趕忙跟上她的步子。

“哎哎哎!林道友,那你這可就太不厚道了!”

她什麼時候厚道過呢?

林清淼循著赤子鳥所說的方位找了過去,甚至都不用太過具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