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參見仙尊。”明月姬對著白止胤嫣然笑著。
陶落見她不過一個時辰,又換了一套衣裙。這套衣裙比早晨那套更加素雅,和這香竹水榭十分相配,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挑選。
“仙尊,那檮杌獸又出現了。” 明月姬道。她對白止胤的態度依舊是那副恭敬還帶些小嬌羞的樣子,仿佛早晨脅迫他賠身的那女子不是她一般。
“那凶獸現在何方?”白止胤問道。
“西邊山腳一個叫百嬰村的地方。”一個穿得像金元寶般的掌門上前。
陶落回憶了下,這位應該是昨夜自我介紹說是紀巫派掌門,叫紀崇的美男。
紀崇道:“百嬰村的村民比較能生,那處新生兒特別多,故而名為百嬰村。嬰兒有至純之魄,聽聞那檮杌獸昨夜被仙尊大傷,如今必是躲到那處吸食嬰兒魂魄了。”
白止胤點頭,道:“本尊去一趟。”
明月姬拱手道:“明月願伴仙尊一同前往。”
陶落徒感不對勁。可不能讓師尊同她單獨前去,他會被她吃幹抹淨的。
隻聽白止胤道:“不必。”
明月姬見被拒絕,笑容不減,側身示意身後幾名男子。
一清瘦嬌弱的男子上前施禮,道:“仙尊,明月族長為捉那檮杌獸,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心力交瘁。殺檮杌獸也是明月族長的執念,您如今不讓她去,恐她傷心呐。”
陶落打量了眼另外這位美男,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那殘魔宗宗主旬璞。
吃不好睡不好?這位為了除檮杌獸心力交瘁的明月族長,昨天可是有閑情三更半夜跑到她師尊院子內,露著肚臍眼吹了大半天的求偶簫呢。
明月姬道:“本君的簫聲對那檮杌獸有些蠱惑作用,跟在仙尊身邊,也能助您一臂之力。”
“是哇,我們明月族長吹簫可是一絕,足令天上的圓月失色,地下的百花黯淡。”紀崇吹捧道。
陶落見狀,當著眾多人士的麵,扯起白止胤的袖擺晃了晃,捏起一副嬌音道:“師尊,弟子想跟您一起去。”
陶落開了個頭,驚雷也躍躍欲試道:“劍尊,弟子也想助劍尊一臂之力。”
驚蟄拱手道:“弟子願一同前去。”
紀小筱本不願摻和那檮杌獸之事,但見大家都要去,獨留自己和歸山歸水兩個髒家夥在族中可不糟心?於是她心一橫,一跺腳,也道:“弟子也去。”
見一群狗皮膏藥沾上來,明月姬皮笑肉不笑道:“那檮杌獸並非尋常靈獸,乃是上古凶獸,凶殘暴虐。”
她轉向陶落,故作關心道:“如果明月沒看錯的話,仙尊這位愛徒煉氣期都不到,跟著去了,恐她受傷。”
煉氣期都不到?明月姬身後幾個帥哥皆拿一副戲謔的表情看向陶落。
煉氣期不過最基礎的入門修為,煉氣期不到的弟子,基本與那山下的凡人無異。
陶落:“……”比誰的綠茶煮得好是吧?
她正欲醞釀情緒,說些更茶的話,卻被白止胤打斷。
白止胤淡定道:“我自會護她。”
陶落熱淚盈眶。
明月姬眸中瞬閃過一絲厲色,並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