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名女子被帶下去,明月姬迅速換了副神色,對白止胤屈膝敬了一禮,嫣然賠笑道:“方才那三名弟子,是明月教規不嚴,還請仙尊見諒。”
白止胤微點了頭,不再糾結。
他見陶落在不遠處衝著自己搖手,於是對眾人示了意,側開腳步向她走去。
落在身後的幾個門派大佬見到這幕,各自打趣起來。
紀巫派掌門紀崇道:“聽聞這止胤仙尊替徒自受了罪雷擊後,於伏滸澗養傷數月,身邊就隻帶了個座下的女弟子,恐怕便是前麵那位了。”
紀崇二十五歲上下,高瘦身材,狐眸子,吊角眼,一襲金黃長巫袍在月色下晃得人眼花。
“這位女弟子是何人?此前倒不曾聽說。”殘魔宗宗主旬璞問道。旬璞身材有些弱不禁風,但濃眉大眼,臉蛋俊秀。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
紀崇翻了個白眼道:“不過是個修為不到煉氣期的丫頭,止胤仙尊卻似乎很重視呢。”
旬璞遠遠瞄了眼那藍衣丫頭,帶些揶揄之意地笑道:“畢竟是個有些姿色的女弟子。”
紀崇瞟了幾眼身旁的明月姬,不滿意道:“論姿色,這修真界有哪個能媲美咱明月族長?”
旬璞立即附和道:“那是,論美貌,明月族長可謂絕世無雙。”
明月姬回眸嗔了他幾人一眼,冷笑道:“你等何須拿本君打趣?”
紀崇連忙堆上笑臉,手指暗撩了一縷明月姬的秀發,放到嘴旁小心翼翼地輕吻了吻,道:“我這不是見明月族長好不容易把止胤仙尊引來了,他身旁卻還黏著個無名丫頭,替明月族長著急麼?”
“哎,止胤仙尊不似我等,修的是無情道。明月族長若是想與他雙修,卻是困難哦。”又一男子笑道。
“嗬。”明月姬一聲冷嗤,她連冷嗤都帶著幾分淡定從容。
她眼角餘光略微瞥了一眼遠處的陶落,勾起嘴角,輕蔑道:“本君想睡的人,還沒有睡不到的。”
她琥珀色的瞳孔在寒月下灼灼生輝,眼神直勾勾盯著白止胤的身影,道:“本君魅火功已至八層,待再與一大乘期以上的修士雙修後,即可達至九層,屆時九九歸一,本君化神歸天,便可登臨仙位。”
她說完,腳步一抬,向白止胤仙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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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姬一走,背後幾個男人陷入落寞。
有人輕聲交談道:“聽聞這止胤仙尊的四弟子石天炎已達大乘,這不早就被她禁錮在族中了麼?她何必執著白止胤那塊難啃的冰石頭,他還是仙人,用強恐怕都不行,直接和石天炎不是更簡單點?”
“哎,這你就不懂了。石天炎那小子,不過是她用來引白止胤下山的魚餌,她這百年來什麼樣的男人沒睡過,修真界就隻剩個白止胤讓她念念不忘了吧。為了個白止胤,甚至不惜放出……” 紀崇道。
“哎,紀族長,莫多言!”幾個男人立即神色慌張阻止他。
紀崇當即意識到失言,清咳了一聲,不再多嘴。
“紀族長,你又何必酸?你和明月族長,約的不下五次了吧?我也不過兩次。”旬璞帶著些傷懷和自嘲道。
紀崇“嗐”了一聲,幽怨道:“我等不過近水樓台而已。這不,人真正的明月光來了,以後還有我等俗夫的可能麼?”
“紀族長何必驚慌?依我看,這白止胤既已升仙,定力必不是一般的強。”身後一男子笑道。
“嗬,你我等人皆是男子。這天下的男子在她麵前,定力之說,不過無稽之談。”
七八個男人話畢,紛紛對著前方那月光下的女子背影望洋興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