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每月拿著微薄工資,節約點花也剛好夠用,一年到頭攢不下幾個錢。
在富士康工作近三年,如今還是堅守在第一剛線,想要出人頭地的夢!至今未實現。
叮鈴鈴,電話鈴響起。
喂!爸,我挺好的,工作也順利,女朋友!這個也是講究緣分的。
哎呀!我的那個她,出現有點晚而已,我有把握將她找出來的。
爸,還有什麼事嗎?
每次家人電話,唐九都是說不了幾分鍾,就想掛掉。
兒呀,爸,每次問你,都是這麼說。
你媽讓你,今年無論如何要回家過年。
兩年沒歸家了,你都不會想家,想父母的嗎?
爸媽都老了,就想每年一家人團聚過個年。
爸媽不圖你們掙多少錢,就是想看看你們,現在想一起吃個團圓飯,怎麼也變得那麼難呢?
電話那頭,父親感慨著。
行,爸,跟媽說,今年我回家過年,讓她別記掛。
其實,我也想你們,到時一放假,我就坐車回家。
你們二老在家,多保重身體,先掛了啊。
唐九,躺在宿舍床上,吸了口煙,想想自己這一生。
馬上就要告別“二”了,好懷念她呀!
想著自己,上學時期沒好好讀書,沒滿十八歲就輟學,上外地闖蕩打工。
剛踏入社會那會兒,自己挺踏實肯幹的。
二十歲時,又接觸到遊戲,逐漸迷戀上網打遊戲。
那時基本上,工作兩月,休息兩月,導致自己荒廢數年光景。
有些道理,就是要等到錯過後才明白。
等唐九懂得一些,也明白一些後,已經25歲了。
這時候才安定下來,遊戲也舍棄了,開始想找份安定工作,穩定下來。
從明白事理後,大徹大悟的唐九,開始在富士康安心上班。
工作兩年多,從未遲到請過假,甚至連過年,也是選擇留下,就是想多掙些。
社會告訴他道理,得為自己行為負責,即使這樣,算算自己存款,還攢不夠娶老婆本的錢。
這還是唐九追求不多,他就想攢夠娶老婆的錢,讓自己成家,也能讓父母開心。
每每想到這些,唐九就會感歎!自己成熟太晚,後悔也時常折磨著自己。
老話說的好啊,忽有故人心頭過,回首山河已是秋,這句話,讓唐九覺著,適合自己的一生過往。
躺在床上的唐九,今天是身體不舒服的。
全身無力不說,頭還痛,堅持上完班,下班後他就去買了藥。
最近公司流傳有許多人“陽”了,唐九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陽”了,渾身難受不舒服,那也得睡覺,明天還得繼續為自己目標奮鬥。
清晨,唐九被自己固定的,生理時鍾叫醒,高燒好像更嚴重了!手微微輕抬。
奶奶,哥,醒了,一聲清脆的女孩聲,傳入唐九耳邊。
是嘛,我就知道,九兒,他福大命大,我去熱粥,一會給九兒熱熱身子,唐九聽出,這聲音溫婉又激動。
唐九,使勁睜開眼睛,眼角眼瞳處,有著厚厚的眼屎,唐九用手擦拭掉後,再費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才使兩眼明目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四五歲的女童,穿著滿是補丁的寬大衣服,顯然這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女童小臉煞白,嘴唇幹裂,鼻子上還殘留著,沒抹幹淨的鼻涕。
此刻,鼻涕已經幹了,看上去像是剛結的疤,女童眼睛瞪得老大,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唐九,此時屬於懵圈狀態,他甚至懷疑自己,還在繼續做夢。
要不是捏了自己好幾下,疼痛感讓他明白,這就是現實,他有種雲裏來,霧裏去的迷幻感。
這太不科學了,自己昨晚在宿舍,睡得好好的,醒來就成這樣了。
不僅自己發燒沒退,還加重不少,旁邊還多了兩人,女童和老人,這是種什麼體驗?
像是自己無端被惡作劇,但誰會那麼無聊,還專門請演員配合,那這女童演技也太厲害了些,他有種猜測,隻是不敢確定。
唐九,開始打量四周,房間裏沒有任何現代家具。
隻有一張木桌,桌子已經腐朽發黴,變成黑灰色,隻是擦的比較幹淨,上麵沒有灰塵。
窗戶是木板釘合的,類似一塊小門,要通風是打開。
女童腳下還有一個木盆,和一個木桶,但這木桶有些小,難不成這是夜壺?
因為唐九聞出臭臭的味道,正是來自那小木桶,除此外別無其他家具,還有自己躺著的床。
床是大小木頭拚接成的,上麵鋪著厚厚的幹稻草,沒有扶手和擋板。
床應該很矮,女童站在床前,她卻要蹲下身子看唐九。
頭頂的房梁很粗大,看來這是間純木製造的屋子。
房頂的瓦片,時不時透過光線,想來也是,屋主人很久沒修繕了。
冰兒,把你哥扶起來,我給他喂粥喝。
這粥我加了雞蛋,是從唐管事哪兒借的蛋,專門給你哥補身子。
哦,好的,奶奶,然後女童伸出小手,攙扶著唐九起身。
她清脆的聲音喊:九哥起來喝粥了,奶奶給加了雞蛋,說著自己還吞咽了口水。
唐九腦袋一聲轟鳴,一股記憶銘刻到他的腦海。
記憶不多,很快跟唐九前世記憶融合,這就像本就屬於自己人生經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