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長老看著歲霖,苦笑道:“是啊,師妹明明被他們奉為宗師,多少宗門還用著她的煉器理論當自己的立宗之本,在這個時候卻說她是不懷好意的妖魔,真是世態炎涼。”
“難不成沉墨師姐她真準備給那些人一個說法?”
在歲霖無比震驚的目光中,丹丹長老緩慢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她真是個傻子。”
“如果清宜師姐在的話,應該能勸住沉墨師姐的吧?”歲霖說道。
聽到清宜的名字,丹丹長老氣不打一處來,憤怒道:“就她那個背信棄義的家夥,沒有她,老娘照樣能把沉墨給救回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天蘊宗天蘊宗的人!”
兩人聊完後,歲霖邁著步子,看似閑逛,實則極具目的的繞道到藥田,看著在藥田裏忙碌的元錦,朝她傳音:“方才聽到的東西,若是泄露半個字出去,這宗門你也不用呆了。”
元錦麵色難看的轉身問他:“陣法長老你在說什麼啊?”
歲霖一抬手,一張符咒從元錦袖中飛出,他問道:“如此,知道了嗎?”
見到符咒的一瞬間,元錦臉都嚇白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說:“弟子明白。”
瞥了她一眼,歲霖便離開了丹爐峰,望著被削平的五穀峰,眉間的憂慮卻未曾消散。
回到天青峰大殿後,歲霖看著已經在殿內等著的三人一鳥,安文生看不慣方景秋一直粘著薑慕慕,兩人在互相挑釁,嘎嘎則不嫌事大的拱火,巴不得幾人打起來才好。
“方景秋!你多大一人了還整天黏在你師姐身上,不害臊啊!”
方景秋怒目圓睜,抱著師姐的手臂,朝師兄做鬼臉:“師姐樂意讓我粘著她,我有師姐疼,你沒有,略略略小氣鬼!”
“嘎!打起來!打起來!”
“哎呀,你們兩個別鬧了,哈哈哈,球球你別碰我腰,癢,安文生你不許對球球動手。”
薑慕慕好笑的看著他們幾個雖然出言相勸,卻沒有更進一步的阻攔,反倒有點像在縱著他們玩鬧的意思。
歲霖靜靜看著他們幾個玩鬧,心中溢出柔情,他無比慶幸在這孤寂的天青峰上還能有他們幾個相伴,他想若是能在這種氛圍中隕落,他也沒什麼不知足的。
輕咳兩聲,打斷他們的嬉鬧,看著他們朝他圍過來,東一嘴西一嘴的問:“師尊去了哪裏?”
“師尊去丹爐峰可是身子不舒服?”
“師尊!你快看你帶出來的小徒弟目無尊長,朝著我這個師兄齜牙咧嘴,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此話一出,方景秋立馬看向安文生,用鄙夷的目光盯著他說:“你個幼稚鬼,居然還玩告狀這一套。”
歲霖看著他,提醒道:“阿生,你別忘了球球小時候大部分時間是你和慕慕在帶她。”
安文生啞火,輪到方景秋在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正要開口嘲笑他,就聽到歲霖點她:“方球球,你也別得意,現在你也從丹爐峰休養回來了,該給為師解釋一下你和天道的關係了吧?”
提起天道,眾人的神色都凝重了,方景秋額角一抽,發覺大事不妙,哈哈笑兩聲,發現沒法搪塞過去,隻能撿著些能說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