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斐眉頭緊擰,“大師姐你誤會了吧,我爹怎麼可能看重沈亦婈,我爹一直很討厭沈亦婈,更何況她現在還害得我娘生不如死,我爹恨不得殺了她,為此,我爹還特意去請老祖宗出山,說什麼都不能讓沈亦婈好過。”
武月嬋淡淡地說道:“也許,你父親的心思和你不一樣。”
“不可能。沈亦婈當眾給我爹難堪,又害了我和妹妹、我娘,我爹他怎麼可能不恨沈亦婈,他現在不是沈亦婈的對手,沒辦法為我們報仇,等老祖宗出山,我爹一定會殺了沈亦婈那個賤人。”沈昭斐眼裏劃過毒蛇一般的陰冷暗芒。
“沈亦婈是宗主看上的人,誰要是敢取她性命,就是跟我們武氏宗門作對,宗主定饒不了他。”武月嬋冷冷地警告道。
沈昭斐握緊拳頭,恨恨地說:“沈亦婈她心腸歹毒,前不久害了我和我妹妹,現在又來害我娘,此仇不報,我不甘心。”
“那是你們的私事,宗主看中的是沈亦婈的煉丹術,與其他無關。”
沈昭斐頂著被責罰的可能,帶著不滿地怨怪道:“我不服氣,我是宗門弟子,她沈亦婈不是,宗門為什麼要偏袒她?”
“嗬~”武月嬋輕輕笑了,仿佛枝頭迎風綻放的花兒,美麗動人。
沈昭斐看直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武月嬋。
“你倒是有幾分硬骨氣。”武月嬋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語氣沒有波動,轉移話題,意有所指,“我說過,你們的私事,我不管,但是,沈亦婈的命,誰都不能拿走。我允許你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再回宗門。”
沈昭斐思緒飛轉,忽然眼睛亮起來,感激道:“多謝大師姐。”
武月嬋隻說要留沈亦婈的命,沒有說不能讓老祖宗出手教訓沈亦婈,交手期間,出點什麼小意外,比如把人打殘廢,這可怨不得誰。
雖然現在還不能殺沈亦婈,沈昭斐很不甘心,但是讓老祖宗把沈亦婈弄殘,也能稍稍緩解心頭之恨。
“記住,沈亦婈的命,誰都不能動;她的手,也不能動。”
聽了武月嬋的話,沈昭斐心中有數,知道可以動沈亦婈哪裏,笑容邪冷,“大師姐請放心,我不會讓大師姐為難。”
“嗯。”武月嬋神情很淡,對沈昭斐的事漠不關心。
“大師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沈昭斐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跟沈嘯南商量弄殘沈亦婈的事。
“去吧。”
在武月嬋和沈昭斐交談期間,武銘永一句話沒有說,等沈昭斐離開了,他走到窗子前看向窗外。
街上,行人來往如織,車馬川流不息。沈昭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武銘永肯定地說道:“師妹,你剛才是故意激怒沈昭斐師弟。”
“不,他的心中本就有怒氣,我隻不過是讓他說出來。他的恨,需要發泄。”
“為什麼?”武銘永不解。
“你知道嗎,要想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為你效命,光有誠意是不夠的,還要讓她對你感恩戴德。”武月嬋微微勾起唇角,冷漠如霜,“沈昭斐不出手,我們沒機會幫她、救她,沈亦婈又怎麼能看出我們的誠意。”
“可是這樣,沈堂主可能會有危險。”
武月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武銘永,“你擔心什麼,到時沈昭斐肯定會請我們過去做見證,隻要有我在,他們就別想害沈亦婈丟命。”
武銘永把頭扭向一側,假裝沒有看到武月嬋投來的異樣目光,“師妹你作主。”